到了医院,加跃说什么都要去买点东西,景消牵着白择霖在医院大厅等。
不到十分钟,加跃手捧一束鲜花,拎着个果篮,小跑着回来。
来到覃湘远所在病房,还没敲门,门自己开了,门缝里溢出暴躁的骂声。
“特么的谁弄的!我特么去干死他!”
门一打开,开门的愣了,门外的人也愣了。
覃江深脸上恼怒的神情未散,一低头,视线落在呆呆的加跃身上。
他皱眉:“谁家小孩儿?走错地儿了?”
加跃脸腾一下就红了,抿着嘴唇不怀好意看他,显然是不高兴。
覃江深眉头紧锁,扭头才现旁边还有个更小的,他眉头一舒:“择霖?”
“干舅舅。”
白择霖露出乖乖的笑容。
覃江深再一抬头,“消消姐。”
景消看着他,“什么时候能改掉走哪儿骂哪儿的毛病?”
如果说覃湘远是冲动,那覃江深就是暴躁,一言不合就能干仗,比景镜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刚才他那句‘干死他’,说的出口,他绝对做的出来。
用覃湘远的话说,这小子就是一莽夫。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覃湘远看不见病房门的情况,但突然的滞声让她觉着不对劲。
她冲着门口大喊:“覃江深!别给我丢人现眼!滚进来!”
甭管什么情况,骂弟弟就对了。
覃江深头也没转,回嘴:“闭嘴!”
白择霖听到覃湘远的声音,连忙牵着景消往里走。
路过覃江深,景消低声说:“你姐朋友,好好道歉。”
两人进病房,白择霖扬起笑脸,“干妈!我是择霖,我来看你啦!”
接着就响起覃湘远乐呵的声音,“哎哟,我大侄子来了,过来亲干妈一个。”
而门口,看加跃气鼓鼓的模样,覃江深眉心又皱了起来,别扭了一下,还是道歉:“看错了,不好意思。”
加跃只到覃江深肩膀,实在是很小一只,但个子越小越讨厌被人说矮。
她什么也没说,用手肘抵住覃江深的腰往边上一怼,“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