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消不避讳迟屹笙,当着他的面对黄正说:“咱们见过面的事,还请黄经理保密。”
这句话,黄正没想到,迟屹笙也没想到。
景消表情不变,“黄经理以诚相待,我也不好让贵公司被齐恒敌视。”
黄正感激地看着她,“景总监宽宏大量,多谢体谅我们这些小公司的苦楚。”
说着,他表情为难:“说实话,我们也不想跟他干这事儿,虽然说有一时的热度,可事实如果被澄清,被骂的还是我们,要不他怎么不让自己家传媒公司报道?”
越说越气,黄正眉毛都立起来了,“可齐恒不是吃素的,睚眦必报,我们要是不同意,公司哪还干得下去?他专挑我们这些小公司当枪使,我们也是没办法。”
景消表示理解:“我明白,尘缘也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所以我选择退一步,不为难你们,倘若将来尘缘和风月有交锋,也不会牵连你们。”
黄正双手合十,很是感激:“谢谢景总监体谅,谢谢,今后尘缘有事,我们能帮的,绝不推脱。”
“黄经理这句话,我先谢过了。”
景消表情诚挚。
话已至此,黄正不想再多留了,连忙起身告辞。
转眼,包间只剩景消和迟屹笙、加跃三人。
屋内安静几秒,迟屹笙问:“景小姐,冒昧问一句,你不计较远闻传媒,是出于什么?”
“化敌为友,为我所用。”
景消直言道:“与之结友,总好过处处树敌,如果周围全是敌人,前进的脚步会慢很多。”
“景小姐在面对齐恒时,似乎没有依照你这套用人法则。”
景消:“人的底线和原则不能破,他当面出言侮辱我,如果我再贴上去,那不是自找羞辱么?”
说完,她浅笑:“不瞒您说,即使当时没有您出手帮忙,我也会自己动手。”
她不怕说出这话会惹迟屹笙反感,若迟屹笙认为她维护自身权益是错,那将来即使有机会成功合作了,也会因为观念不一而散。
不过以她的判断,迟屹笙不是那样的人,否则那晚在包间,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事实证明,她猜得不错。
“景小姐的品格,我很欣赏。”
迟屹笙毫不遮掩地面露欣赏之色,“大多数时候,女性在职场处于劣势,极少能像景小姐一样做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