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确实是没有人,空荡荡的。
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怎么没听到脚步声?
新鲜空气顺着缝冲进了被子里,江念归额头已经冒了汗,只好默不作声地掀开€€了被子。
就在他探出€€头的瞬间,一抬眸就和站在床尾的十€€一对上了目光。
原来对方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待着罢了。
江念归顿时愣住了,不过€€他强撑着脸上的平静,收回了目光之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生似的翻身睡觉。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到仿佛听不到的笑声。
十€€一竟然在笑话他?
江念归在心里感叹道,但并没有生气,毕竟如同€€十€€一听从他一般,他也会纵容对方。
他无€€声勾起€€了唇角,很快就又睡着了。
站在床尾的十€€一听到了他柔顺的呼吸声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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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江念归这一场风寒来势汹汹,竟然好些天都没有好起€€来,原本已经好多了的咳疾再次复,成€€天都咳个不停。
他一连好些天没出€€门,柳清宁和月归酩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了他生病的消息,竟然提着礼物上门了。
不过€€除了他们也没什€€么人来看他了,江念归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没多少的惊讶。
“咳咳咳,只是温病而已。”
柳清宁:“只是温病而已?你都躺了这么多天还没好,竟然还只是而已吗?”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江念归无€€处反驳,只好无€€言一笑。
月归酩进来之后没说话,抱臂靠在床边就这么看着柳清宁对着江念归大倒苦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江念归不经意地抬眸,刚好和他对视上。
两个人分明一句话都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念归收回了目光,侧过€€头看着还在可怜兮兮地说着话的柳清宁,假装不经意地说道:“糖藕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清宁帮忙找一下吧?”
“好啊。”
柳清宁不疑有他,听到之后顿时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跑。
等他离开€€了之后,江念归看向倚靠在床边的月归酩:“生什€€么事情了?”
“唉。”
月归酩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他一句,“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
江念归眉头紧皱:“没……”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口:“好像是有一个。”
“唉。”
月归酩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楚荣成€€?”
他说罢,神情严肃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招惹到他了,但他估计要对你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