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眨了眨眼睛:「這麼大搖大擺的不要緊嗎?」
「嗯。」太宰治這才把密令拿走。
說是密令,其實只是一個徽章。
電梯門一開,槍聲四起。
夏知的風牆將一切槍淋彈雨屏除在外,電梯內分毫未傷。
太宰治不緊不慢地示出徽章。
門外的攻擊頓時停止了。
仙台背後的勢力敢在這種非常時期想吃下宮原家的殘黨,那必然來頭不小。太宰治在政務中心潛伏半個月,終於順藤摸瓜,查清楚了做下這個決定的源頭。
日本是議會制君主立憲制國家。日本皇室是個供國民觀賞景仰的擺設,並無實權。
二皇子在成年後經宮內廳批准,建立了山村宮。
人在高位待久了就會想要掌握權利。他並不是第一個想要掌握實權的皇室成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軍警給出的密令實際是山村宮的內部的信物。但這恰恰是最不能暴露於人前的。
上層沒有立刻發難,而是給出這一道密令的意思也很明顯。只要山村宮收手,前面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畢竟皇室的一舉一動國民都很關注,出事容易造成國民動盪。
***
任務圓滿完成,原本負責這項任務的敦和鏡花要留下來盯著料理後事。
夏知和太宰治可以直接返回橫濱了。
換下了會客中心工作的那套衣服,太宰治長舒一口氣:「果然還是這身最讓我安心。」
夏知看到了衣服上的那副袖扣。她愣了一下:「袖扣……?」
「嗯?」太宰治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隨即笑開,「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給別人?那副是國木田君用異能力變出來的。」
夏知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臉:「我以為……」
「以為什麼?」
夏知轉回來,看到太宰治雙眼含笑地看著她。原本要回答的她頓時失語了。以為什麼?太宰先生明明知道不是嗎?不然為什麼會和她解釋給宮原恭一的那副袖扣出自國木田先生之手。
見夏知沉默不答,太宰治也沒有在線。他彎眼笑開,輕輕揭過話題:「這次的報告可有的寫了。」
夏知依舊沒吭聲。
「生氣了?」
「沒有。」夏知回得乾巴巴。
太宰治收斂了笑意:「怎麼沒有帶著密令先撤出?」
「……」
看到夏知變得不可置信的眼神,太宰治莞爾。他這麼問無異於自己招認六樓那扇窗是他留下的。他知道她會來,也知道她會看到他被抓去審問。
他什麼都知道。
所以那扇窗是用來試探她的。
這麼簡單的彎繞,夏知肯定能想到。
太宰治又問一遍:「怎麼沒有先撤出?」
「……」夏知說得很輕,微不可聞。或許她就沒有想讓他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