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入东宫多久啊——
不是被人诬陷偷东西,就是被山匪劫杀。
她分明是那么脆弱无辜的小女子。
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玄离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
顾清染快速的捕捉到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谁说对一个人愧疚,不能成为爱的开始呢?
她要玄离的身体爱上她,更要玄离的灵魂与她紧密相连,再也没法和她分开。
在演下去戏就过了。
顾清染微微收敛自己无辜的神情,柔媚动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嫔妾绝不可能指使晋王侧妃做任何伤害东宫宫嫔的事情,诚如妹妹所说的那样,我虽是她的长姐,但她从不会听从我的话,更不可能为了我去害人,此为其一。”
“嫔妾觉得好生奇怪,这赏菊宴邀请的都是朝廷命妇或者王府的妃妾们,里面有孕的夫人起码有七八人之多,为了防止出意外,东宫的仆从在地上都铺满了波斯进供的地毯。可嫔妾刚刚却注意到,唯独妹妹的位置旁,却是光滑的地板……此为其二。”
听到顾清染的话,顾念雪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高声说道,“对没错!怎么就只有我附近没有地毯!而且好巧不巧的,地板上还有水渍!我本来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年奉仪一个区区的奉仪,会坐在我的身后,按理来说她应该坐在下首才对!”
太子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嘴上却解释道,“殿下,时下人们铺地毯的时候,刚好铺到顾侧妃所坐的那个角落时把库存的地毯用完了,至于年奉仪怎么会坐在侧妃身后,是我担心年奉仪怀孕怕坐远了我和戚侧妃照顾不到。”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年奉仪的孩子,不是顾侧妃害的啊。”
孟承徽恨不得顾清染马上消失在世界上,眼见事情有回旋的余地,赶紧一脚把顾清染踩死。
可顾清染依旧不慌,反而眼神微弯,“其三,嫔妾身边的婢女略懂医术,她说年承徽的血迹和反应,不像是被人猛烈撞倒小产的,反而像是……”
“吃了导致小产的猛药。”
此话一出,满坐皆惊。
翁良媛眼神微闪,嘴上却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音调,“顾承徽,你是在说笑吗?年承徽怎么可能会吃药让自己小产来陷害顾侧妃,若是年承徽肚子里的是皇孙,那生下来就是太子殿下的长子,长子的地位何人不知,绝不可能牺牲长子来害人的。”
“翁良媛说的有理,更何况太医刚刚都来了,顾承徽是觉得你身边婢女的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更高超吗?”
孟承徽嗤笑一声,就差当着众人的面露出刻薄的嘴脸了。
顾清染微微垂眸,不再言语。
孟承徽笑得更加得意了。
她在等。
等玄离相信她的话。
玄离几乎没有犹豫,“李德盛,给孤把太医院的院判请来!”
他望着顾清染,今日他才知道,这个小女子虽然柔软无辜,惹人怜爱,却依旧有冷静智慧的一面。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