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竖多了。”
燕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立刻收回一根。
上次他誓竖得也是四根手指,白涧宗都没现,怎么这次就注意到了?
难不成还特地上网查了?
得到白涧宗的口头保证,燕折放心多了。
白涧宗没关房门,调转轮椅回到了床边:“还不走,想干什么?”
“想多看看您。”
燕折坐在床尾的沙上,反趴着注视白涧宗:“您这么晚不睡,是觉得孤独吗?”
白涧宗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燕折:“您要是邀请,我也可以陪您睡的。”
白涧宗淡漠道:“想被掐死你就留下。”
燕折:“……”
狗东西……他好不容易忘记那晚的事,又提。
不睡就不睡,谁稀罕!
“好吧。”
他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其实我挺能理解您的,以前我也时常感觉孤独,大家都不喜欢我,排斥我,只挂念远在国外的燕颢,都不肯看我一眼。”
白涧宗没说话。
燕折继续道:“所以我才出去交很多朋友,让自己没那么孤单,可一到晚上,身边又只剩下一个人了……直到前段时间,我找到了一个不孤单的办法。”
白涧宗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孤,独。”
重点不在这,燕折一脸期待:“您怎么不问是什么办法?”
白涧宗用尽最后的耐心:“什么?”
“您等着!”
燕折感觉受到莫大的鼓舞,他匆匆跑回房间,捣鼓了十分钟才回来,递给白涧宗一个u盘。
“不打扰您了,看完您就不孤独了。”
燕折握住门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
回到房间,他犹感不放心,还反锁了房门。
……
确定人离开以后,白涧宗才掀开腿上的毯子,部分红色液体已经凝固,与毯子里的绒毛黏在一起,而伤口还在不断渗出新的血液。
令人恶心。
他面无表情地压住伤口,狠狠按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几乎是溢出来的。
刚刚燕折敲门地时候,刀片滑落在哪了?
他垂眸看向地毯,灯光幽暗,瞧不清晰。
倒是手机突然“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