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巷里等待、接应,诗妹稍一提气,便越过两丈高的墙垣,进到院内。
叵料倾刻间犬声四吠,众人正担心,突地,也不知为何,犬吠声竟全都戛然而止。
诗妹四处寻觅,终于在一间像是材房的小木屋里,见到了正在雕刻的心儿…
约莫两刻余,诗妹飞墙而出,脸上怒气冲冲,像是燃着心火。
“可见着了?”
蓝生问
诗妹仍板着脸,冷冷道“见着了,可卢员外竟将心儿单独囚于材房,命其日夜雕塑,还不准他父女随意见面。”
“岂有此理!”
蓝生盛怒,抽出拂尘道“不如今日我俩便打翻他员外府,带走心儿。”
诗妹按耐住怒气,心中盘算了一会,要秦飞与徐芳带宝儿先回华山,意思甚明,她决定与蓝生大闹一场,怕连累了华山派与宝儿。
秦飞道“这卢员外为人如何我不知,可却与他公子有几面之缘。其人文质彬彬,谈吐不俗,不像是个贪吝歹恶、鱼肉乡民之辈。”
可方才之事,分明是心儿亲口对诗妹说的。
众人商议,不如以华山派之名,堂而皇之的登门拜访,再观其变。
敲门,应门的是年近五旬的管家,本粗声恶气,可见到众人劲装佩剑,便客气起来。
秦飞施礼道“老管家,我等乃华山弟子,与卢公子是旧识,今路过此镇特来拜访。”
“请进,请进,”
管家摆出笑脸道“不巧,我家小公子去了南方,可数日前已捎信来,这两天当可归来。”
待走进大院,秦飞续问“卢员外在么?”
管家笑道“我家员外与夫人长年在南方,这次小公子便是去省亲,顺便将木雕运去…”
“木雕?”
秦飞明知顾问
“是呃”
管家朗朗道“小公子打算经营佛雕,南方更可卖上好价钱。”
众人相望,心里有些谱了。
诗妹气仍未消,质问“如今卢府谁当家?”
管家望了诗妹一眼,见她年幼,穿着朴实,言语间不甚礼貌,昂肃目道“暂时由小可当家。”
诗妹开门见山,续问“那心儿父女可在府上?”
“心儿?”
管家怔了怔,迟疑了会道“有,她正忙着赶工呢,不知姑娘如何识得她!”
诗妹带着几分怒气道“我与他父女乃旧识,如今既然是你当家,可否请他俩出来相见?”
见管家面有难色,支支吾吾,秦飞接道“怎么?有何不妥?”
这会从后院涌来十几名配剑持刀的护院,管家见救兵赶来,冷笑一声,语气顿时转而倨傲道“也没甚不方便,只是南方供货吃紧,小公子来信催促,怕误了工期。”
“误了工期?”
诗妹怒道“你卢府给他父女多少工钱?”
管家见诗妹语出咄咄,回身见护院各各虎视眈眈,怒向胆生,火上心头道“这是我卢府之事,与外人无干。”
诗妹望了蓝生一眼,两人默契十足,心意已决。
诗妹向秦飞道“秦公子,感谢华山派陪我二人来此,你三人先离去,之后的事,全由我南海门担当。”
秦飞与徐芳相视片刻,知两人意已决,不敢再置喙,便转身欲携着宝儿出门。
岂知宝儿不肯走,执意留下,诗妹轻蹙眉梢,片刻间,她才想起宝儿是南海门的人。
“待会只许看不许动手”
诗妹轻声、严肃地向宝儿道
待秦飞、徐方离去,诗妹道“我师徒三人乃南海门之人,与贵府本无冤仇,奈何却不让见心儿父女?究竟有何隐情?”
管家自然听过南海门的蓝生与诗妹,可更听得无数次假冒南海门之事,眼前是火气未消完全不信。
此刻,但听一名护院指着蓝生暍道“南海门掌门身长近七呎,相貌堂堂,你这小娃儿配么?”
“又是身长七呎?”
蓝生与诗妹相视一笑,明明就五尺半,七呎之说也不知最初是如何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