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郑鱼这儿没得到一点的好,但是杀心已起,他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的路子,悻悻的从定国公府告辞。
郑鱼陪着萧寂一道送太子到了府门外,躬身请安目送太子离开。
她出不了府门,皇帝让禁足的,只能在这门外聊表一下敬意。
在送走了面前的太子之后,郑鱼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萧寂身上,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可眼神里全然写着一副,你给我解释一下的意思。
她需要有个解释!
要不是自己今日反应快,这个谎就兜不圆,且还有一个,就算是要把自己推出去当靶子,那是不是可以先知会一声。
拿她当挡枪的靶子,可靶子是死的,她是个正经的活人,这个事情好歹也该让她这个活人有点知情权。
就这么赤裸裸的连个知情权都没有,这搞的就有点难看了。
太难看了些!
郑鱼斜眼白了萧寂之后,带着竹心和自己一道回了屋,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想说。
萧寂知道自己会有暴露的这一天,可没想到,太子会这么直接大喇喇的这么上了门,一点迂回都没有,跟个愣头青一样。
此刻,陪在萧寂身边的管事眼瞧着郑鱼这样一个白眼,没来由的心里还“咯噔”
一下。
按理,郑鱼的脾气可实在是要比原先的萧泱泱好了不知道多少,应该是不带害怕的,可刚才郑鱼那么一下,别说自己,他都觉着自己的主子萧寂也是一愣。
就这么一愣之下,可是叫眼下的情况显得有了无措了,萧寂想着要不跟上去解释一下,可转念想着的,这都暴露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本该在萧寂看来,自己应该是脸不红心不慌的事,这会竟然还真有点慌。
最后,萧寂还是跨出了步子,朝着郑鱼的方向走了过去,跟在了郑鱼的身后。
“倒是没想到,还能叫人背后硬生生扎一刀出卖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一桩,国公爷倒是做的真不错。”
郑鱼很少叫萧寂国公爷这三个字,眼下这么听她叫唤,还真有些觉得刺耳,总不是个味儿。
他知道郑鱼这一次必定是生气了,萧寂这会不好开口,沉默的听郑鱼泄。
可郑鱼在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就没了下文,没有再继续。
“在这京城里,你的名号比起任何人一个人来,在现在这个时候,都要管用,我查了很多渠道,只有你这里名正言顺的和洛家搭着线……”
“到底是我和洛家壮大光明的搭着线,还是又是你的另外一场安排,想来你比我清楚。多余的我不说,可若真要是有赴死的那一天,还请您老人家早早的说清楚,也好叫我到阎王爷跟前,能有个明白话儿。”
“好歹您也是战场上历练出来,拼杀的,盟友把后背交给你保护,你转头扎盟友一刀,你这样……我很难觉得你身边没有朋友,是别人的错。”
“我甚至觉得你活该!”
郑鱼夹枪带棒嘴下一点儿没有给萧寂留任何的余地,骂的没有最脏,只有更脏。
甚至到了挖人祖坟的地步,真的是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这个话,听得一旁的管事,眼前一黑又一黑。
管事的就差上手捂住郑鱼的嘴,原是想伸手的,可是叫郑鱼给直接打掉了,让他一边儿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