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後他自己晃著空酒瓶子笑,雖然愛已成往事,但他唯一相信的就是6蓮台應該不會要他的命。
所以不管對方多麼過分,他到底還是能忍得了,受得住。
沒喝一會兒,劉岩言相上一個漂亮姑娘,不多時人就不見了。沒出息的傢伙。
劉岩言一走,郁梵這裡就變得更為打眼了。
他長相姣好,氣質矜貴,本來就是在哪裡都很招人的類型,偏偏在這樣的歡場,獨身一人買醉,很難不惹人遐想。
郁梵端著酒杯,微微坐直身體,抬眸掃了一眼人潮。
幾乎是同時,有兩個男人端著酒坐到了他的身邊,「喝一杯?」
這兩人盯郁梵挺久了,先前劉岩言坐在這裡和郁梵舉止親昵,便讓人覺得郁梵是這個圈裡的了。
郁梵左右看了一眼,竟然來者不拒,將兩人的酒都收下了,「一起玩兒吧。」
郁梵說的玩兒,是真的玩兒。
不過十來分鐘,郁梵的身邊圍了一圈人,能開兩桌麻將。偏偏每個人都樂呵得不行,眾星捧月般地圍著中間郁梵,時不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林鏡輪遠遠地盯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
郁梵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時不時地笑趴在邊人上的身上。
他是個愛面子的人,從不會讓自己在公眾場合落寞孤單。都說越在乎什麼越怕什麼,這麼些年輾轉於商務社交場合,要保持永久的健談、還能掌控局面,他修煉了不少花活:星座塔羅、紫微斗數、八卦易理……就是為了讓自己絕對絕對不要一個人生悶氣、喝悶酒。
他的胳膊挨到了別人的腰,脖子貼到了別人的肩膀上。
喝了酒的郁梵,和平時截然不同……艷得過分。林鏡輪想。
三十多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林鏡輪冷著一張臉走過去,就看到郁梵正在給人看手相。
他抓著一個人的手掌,一根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沖那個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末了補一句,「對不對?準不準?是不是?」
那個人狠地舉起酒杯,一口一口悶了。
周圍哄然大笑,又吵翻了天,圍著郁梵驚呼,「大師,你是真的厲害啊!」
「大師,幫我算一算姻緣啊……」
林鏡輪猛地叫了一聲,「郁梵。」
郁梵正在興頭上,聞聲猛地打了個冷顫,臉上的笑容倏忽間都沒影了。
等把人都打發走了,郁梵坐在那裡玩著一隻杯子,笑容才又慢慢地勾起來,只是笑得沒那麼燦爛了,他明知故問似地說,「鏡輪,你怎麼來了。」
林鏡輪臉上不好看,挺生氣的,「你說呢?」
「好玩兒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