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说这些!你跟我回去!”
“我不,绝不!”
看清男人手上的画框,南楠一把抢过,将画框丢在近处用来做装饰的干柴处,石油型金属打火机的火苗与机身随风与画布、干柴快混合在一起,动作快的男人没有拦住,火苗就窜了上来。
“谁都可以有我的画,但是你们不行,你不行,她更不行。”
火在木料、画布等易燃物的助燃下烧的飞快,火红的火焰映着杏眸中的血丝:“付女士,你只能得到一堆灰烬。”
“你就这么恨我?”
不止一次觉得母亲无法沟通,现在这种情况更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有些无力的身影下蹲在火堆旁,烟丝混着黑烟燃气:“你看得懂我的画吗?”
母亲没有说话,从前她看得懂,南楠的成名作是家庭和母爱,那副画卖出天价。
“你还认得出我画的话吗?”
这两个问题,付女士都回答不上来。
暮气沉沉微笑透着无力:“看不懂,认不出对吗?”
“跟这个没有关系,我能让你更成功。”
语气中满是不甘心。
火光中小明和敏敏第一次从南楠的背影中看见了悲凉和脆弱。
“我的父亲说过,吃饱穿暖就是成功。”
“那你开店的钱从哪里来?还不是我给你的?”
“那是我自己挣的,没有你,我也可以!”
“不!不可能!你会跟那些穷酸画家一样,为一根颜料去街头画画,画到手抖、枯竭!”
“你也是从街头画起的,从来没有完美的天才!天才也是要考努力、基础的!付女士,什么时候这份职业在你眼里那么不堪?什么时候你眼里只有钱?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你一直不清醒?”
“我不清醒?价值千万的东西被你这样随意的放在那个脏地方!是你疯了!”
“我是疯了!三年前就被你逼疯了!这里有什么不好?这里每个人都有感情!每个人都靠自己的手艺生活!你才是那个最脏的人!我现在告诉你,我一幅画都不会给你!一把灰你都不可能得到!现在立刻!滚出我的地方!”
“你是得到太多,你满足了金钱的欲望才会觉得我不堪,没有我,哪来你和你父亲功成名就?你拿什么在这里生活!”
“你不觉得是你得到得更多,有些不知足了吗?”
“你的画!你的手都是我的!你!”
惊讶中透着惊恐,看着南楠右手掌紧握中留下的鲜血。
一片破损的茶杯碎片被丢出,那眼神付女士三年前见过,无情、无感仿佛在看一个蝼蚁:“付雨然,我可以让你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滚。”
一番交锋付雨然胆怯心虚节节败退,带着身旁的男人走出小院:“我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