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他的,不是我,不是你,也不会是任何人。
他是撒旦之子。
离开前,孟鹤青交给我一只盒子。方形,木制,盒身刷了一层透明的亮蜡,三十厘米长,一个手掌高。
盒子里有两张相片,其中一张是言律,另一张是个瞧着不过一两岁的孩子。
翻过相片背面,各有一行字。
关瑟,两岁。
言律,二十一岁。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我问她。
孟鹤青笑了笑,皱纹似乎舒展了许多,“再见,孩子”
。
走出去很远,我回过头,孟鹤青蹲在墓碑前,用一块手帕轻轻拭去灰尘。
马修斯仍旧是那个样子,毫不上心,似乎从未在意过什么。
他正用一块雪白的毛巾擦着玻璃杯,认真又专注。
“想好了?”
,他问我。
我盯着那颜色奇怪的液体,“这真的不是毒药么?”
“ark对言景很感兴趣”
,他给了我一杯水。
我拿起那杯奇怪的酒嗅了嗅,“是你感兴趣吧”
。
马修斯笑了笑,“你脱不了身,他也无处可去,不如呆在一起”
。
我试着尝了一口,“太他妈难喝了,祝你早日倒闭”
。
“我这店又不是靠卖酒赚钱的”
,马修斯摊手。
我将酒杯顿在吧台,“对,你这魔鬼头子,我们都是你的杂兵”
。
“别”
,马修斯笑道,“我可不敢惹你,大名鼎鼎的霍德尔一向是不论级别,格杀勿论”
。
我将那杯毒药吞下了肚,喉咙如被千根针来回穿透,我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走?”
,马修斯将水杯推过来,“言景现在被盯着,合适的机会不多”
。
“快了”
,我被呛得好一阵咳嗽,辛辣直冲进眼睛,额角的血管跳得厉害,“很快,我就会看到他的结局”
。
他确实同贺星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