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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又输了（第2页）

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已经开始质疑，质疑他们所坚定认知的一切。

这一夜。

于整个江州警局来说，注定了不太平。

而对于江夜来说，亦如是。

那片废弃的城市里，依旧下着预示着新生的雨，可是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却又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毁灭的气息。

空荡荡的街道上。

江夜依靠着路边一根废弃的电杆缓缓坐下，雨水顺着他的丝，脸庞不停的滑落。

他瘫坐在地上，任由大雨冲刷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风吹过的时候，落下的雨也变得匆忙了几分。

很冷。

但是却比不过他心底的那份寒。

五次。

他输了五次。

输掉了五条人命。

他的内心是绝望的，是恐惧的，即便他输掉的，不是自己的命。

扭头，看了一眼身侧，五具尸体七零八落的躺在那条残破不堪的大道上，鲜血却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在往左一些，夏医生在见证了恶魔的暴行后，已经被吓的晕死了过去。

此刻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煞白。

她还活着，唯一活着的。

可是江夜很清楚，死神，已经向她下了通知书，很近了。

因为，他根本无法在这片梦境里，按照恶魔的规则，战胜恶魔。

他挪开目光，生无可恋的看着头顶的黑云。

原本应该是黑夜，可是这里却只是昏暗。

应是白昼。

就像他那本该黝黑灵动的双眸，此刻猩红一片，仿佛在滴血。

他不停的在身上翻找，试图找到一根香烟点燃，如同以前坐在轮椅上一样，以此逃避安抚自己的焦躁不安。

可是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苦笑一声。

“呵。”

就连抱怨，似乎都在这一刻丧失了。

他输了游戏。

却也输掉了别人的命。

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不是圣母，也不是善良，只是无法承受来自心灵的谴责。

恶魔缓缓落地，半蹲在他的身前，笑得肆无忌惮。

“呵呵，怎么，这就不行了？”

江夜虚弱的骂道：“滚。”

恶魔举起手指，在身前摆了摆，啧舌道：

“啧啧，不不不，现在还不行，你还剩一个筹码，还有一局，再赌一次。”

江夜冷笑一声。

赌。

不知道结果如何，那叫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