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顏的外出打扮一如既往,帽子和口罩這兩樣東西並未落下,只能看見露出的肌膚白皙勝雪,雪白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泄露出一抹淺淡無垠的璀璨金色,銀白色長髮垂落在後背。
黑貓安靜待在白顏懷裡,做一隻吉祥物,只一雙金黃色的豎瞳偶爾瞥向眼前的老鼠精,泄露出一絲戒備,說明它在時刻注意著主人的安危。
關州則微擰眉,然未等他說些什麼,祁越便離開休閒區,在前頭帶路。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一部電梯前,只聽「叮」地一聲,電梯門在眼前打開。
當他們走進去,電梯緩緩上升,顯示面板上代表樓層的字數不斷跳動,關州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
「是誰在針對白顏?」
他看向眼前的老鼠精祁越,眉頭已然微微皺起。
不過,祁越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冷淡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關州額頭不由冒出一個十字路口,但還是忍耐了下來,直到白顏清淡的聲音代替他響起在寂靜的電梯內。
「沒有無緣無故的針對,想必是和我有什麼過節吧。」
這次,祁越回答得倒是挺快,點頭說道:「沒錯。」
只是關州有些疑惑,這個「過節」是指現實中的?還是網絡上的?但在現實中有關州護著的白顏,所接觸過的人根本沒幾個,更不存在與人發生衝突的情況。
所以,應該是網絡上發生的事情,排除各種眼紅病,只剩下被關州強制禁言過的那批觀眾,還有就是拒絕過的招攬。
但前者可能只是一時氣憤但不至於搞出這麼大陣仗,後者更是商業上屬於你情我願的事情,最多覺得白顏人紅膨脹,然後諷刺幾番罷了。
所以,到底是誰?
忽然,關州腦海掠過一件事,便是最初白顏剛開始直播的時候,直播間內發生的那起次禁言事件,一個二十幾萬粉的小V號引導他的粉絲過來各種陰陽怪氣,有的更是開口叫罵,讓關州直接截圖留證並順手一波舉報成功……
應該……不會吧?
現在回想起來,對當時的做法關州絲毫沒有半點後悔,按照當時的想法一樣,那種帶壞社會風氣的垃圾,不封號還留著過年嗎?
不過,還沒等關州向祁越求證,電梯便抵達了樓層,「叮」地一聲打開,祁越率先走出去。
入目,是坐在沙發上的左承逸。
以及,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老鼠。
……
「所以,這隻名叫夜魈的老鼠精就是罪魁禍?」
關州的預感成真了,倒是沒料到,那個二十幾萬粉的小V號背後,居然不是人類,而是一隻老鼠精。
不知該說是小心眼也好,或者極度記仇也罷,關州都從這隻老鼠精身上看出了陰暗惡毒、又膽小懦弱的性子,否則就不會接二連三不敢自己動手。
不過,這好像也挺符合老鼠膽小的性格。
而忽然,關州就想到了旁邊的祁越,其真實身份同樣也是一隻老鼠精,那麼,他認不認識眼前籠子裡的老鼠精?又或者,兩人是什麼關係?
但當關州將視線移過去,只看見祁越一副漠不關己的模樣,連個正眼都沒給那隻老鼠精,顯得不屑一顧。
還有這隻老鼠精身上的傷痕,又被關在籠子裡面,無一不說明著這老鼠精曾試圖反抗,然後被鎮壓的過程。
……不管怎麼樣,找到罪魁禍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然而,網絡上的事情卻並沒有因此就得到解決,而左承逸接下來說的話,也令關州微微一愣。
左承逸說道:「他和西邊的狼妖做了一個交易,交易內容就是搞垮白顏的直播,讓白顏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狼妖?」
在剛才簡短的解釋中並沒有提及狼妖,關州沒想到居然還有一隻非人的妖類牽扯進來。
關州皺起眉,很快想到一點:「也就是說,三個蘋果媒體發布的那篇報導,是那什麼狼妖在背後指使的?」
左承逸:「沒錯。」
關州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視線掠過眼前的左承逸和祁越這兩隻非人的妖精,眼神略微暗沉。
「我記得你們之前說過,會管束這些妖精的吧?」
那晚的殺青宴上,就明明白白提到過,所謂的「交朋友協議」,但現在卻出現了這種情況,不怪關州會遷怒。
左承逸頓了頓,才說:「但很遺憾的是,那隻狼妖並不歸我們管。」
關州:「……那就讓那隻狼妖解除對白顏的針對,這——總可以吧?」
左承逸:「……非常抱歉。」
其實說來也挺可笑,那狼妖在黑。道上暴戾專橫,卻講究什麼要以誠信為本,既然他說和夜魈的交易已經完成,就不可能再撤回針對白顏的報導,無論做什麼都沒用。
對於這種情況,左承逸微微眯起眼,仿佛回想起了什麼般,似乎已經領教過並深有體會的感覺。
當然,作為狼妖的戰鬥力不容小覷,所幸對方拒絕了夜魈一開始說要教訓白顏的要求,應該是感覺到了左承逸庇護著白顏的氣息,才轉而讓夜魈更換了一個條件,在網絡上對白顏實行打擊。
關州:「……」
猛地扭過頭,死死盯向籠子裡的老鼠精,關州正想怎麼教訓一下這隻老鼠精,卻見對方雖然蜷縮在籠子裡面,通紅的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白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