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正怒瞪着他,望着地上无辜遭殃的一片花,眼神中竟闪过几分心疼。
“傻逼。”
他狠狠骂了声,转身进了屋。
而谢司衍像是才找回了失散的五感,因着盛怒的额角还在突突直跳,眉头死皱,可嘴角笑了起来。
复杂的表情就算在他这张巧夺天工的俊脸上也着实难看。
他像是失魂的人找全了最后一缕魂魄,跟着进了屋:
“沈哥”
沈最正在倒水,身后传来叫喊,他眸子闪过一丝阴翳,转瞬即逝。
“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沈最靠在桌子旁,淡淡说,“见过。”
谢司衍眸中划过一丝异样:
“那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跟他走?”
沈最接道,不屑冷笑:
“我不认识他,跟他走,再遇到像你这样傻逼脑子不正常的人,我没那时间跟他耗。”
谢司衍知道这肯定不是正确原因,但他已经没精力再想,他像是失而复得的人,情感上短时间的强烈冲击变化让他心下不知作何感想。
谢司衍走过去,索性直接抱住沈最腰身,疲惫的将头埋在他颈窝。
沈最没管他,依旧喝着水,垂眸时,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幽深的眼眸。
“为什么不开灯。”
“你管我。”
“沈哥,我好害怕。”
“傻逼。”
林中冷风呼啸,越发漆黑阴暗。
谢时芒蹲在树下,脸颊被风刮得有些冷,他抹去眼角不断滑落的眼泪,小鹿眼可怜兮兮的通红。
过了好半晌,一辆吉普车的大灯扫了过来,停在了谢时芒的身旁。
严朔降下车窗,“上车。”
谢时芒的眸中几乎是一瞬间的浮出笑意,抹了把脸,连忙上了车。
但上车后,系安全带的手却一顿:
“沈最呢?你不是找到他了?为什么没救出来。”
严朔头也不回,认真开车:
“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救他。”
谢时芒愣住:
“他不是你朋友”
严朔强调,“是朋友的朋友。”
谢时芒这个时候才像是发现了不对劲,严朔冷漠的样子太不正常,明明以前很温柔。
这感觉很奇怪,但又让他莫名熟悉
突然,谢时芒瞪大了眼,一个难以置信到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乍现。
严朔和他哥哥,好像
“你骗我”
谢时芒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内响起。
严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