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人恒杀之。
圣人说过的话,想来总是有些道理。
“砰”
地一下,院门从外被推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往里面跑来。
君或心脏一紧,先抬眼看向大哥,他正闭眸假寐,并没有给予回应。
抽出棉衣口袋里的手枪,他握紧,迈开步子埋伏到门边,利用视角,如鹰般观察着脚步的主人。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正是革委会主任——蒲欢年。
君或没有收起手枪,仍旧埋伏在门边。
等人进门,确认他的身后没有跟着小尾巴,这才稍微放松些紧绷的心弦。
“蒲主任,你这般匆匆忙忙所为何事?”
“君科……咳,我部署在侧门的同志不声不响少了一位……咳咳,我怕有人已经混进来。”
你在给我说笑话?
君或都快被气笑了。
蒲欢年也气啊。
此一回,他是打着捡功劳的盘算,姓孙的已经不成气候,他也该漂漂亮亮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却不想,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桩岔子,他头都快急白了。
潜伏进来的歹人到底是一位,还是好几位?
他一概不知。
蒲欢年心虚,很是没底,真要鸡飞蛋打,别说复出,他这把老骨头估计都会被君家给扬喽。
君或脸色很难看,急喘几口问道:“什么时候现的?”
“中午吃饭那会儿就有异常,一起值岗那小子说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他想着都是老熟人,没多大事,所以就没有上报。”
蒲欢年提起这个就来气,一脚踢到门框上,“砰”
一下,给门框踢个大洞,脚也卡在洞里。
他脚侧着跺,踢开大洞,脚落地时,开始骂骂咧咧。
“吃饭那会就有异常,狗日的也不上报,他以为他以为,他咋不上天呢,姓孙的才来半年,看给管成啥样了,都成特务窝了。”
比起余量海这位副主任,姓孙的就是个屁!
不对,姓余的就是个特务头子,这人八成就是他的余孽。
“咳咳咳——”
蒲欢年怒火攻心,又是一长串咳嗽响起,咳的肺都快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