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偷了祭品,就要认罚!”
刀疤壮汉不理禹铭的苦苦哀求,将他手里的食物抓起,踩在泥土中,狠狠践踏。
身后的四五人拿出棍棒,对着他身上不断击打,直至骨断筋折。
禹铭眼神呆滞,这一刻似乎忘记了疼痛,只是麻木地看着泥土里被踩得稀碎的烧鸡和肉,眼神里蔓延出深深的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宁愿踩碎也不给我娘和小妹吃?
砰砰砰!
一声声击打,令他口吐鲜血,本就虚弱的肉身气若游丝,像一团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这次就打断你的骨头,还敢有下次,别想活了!”
刀疤壮汉示意众人停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哼道:“污了我一身好衣裳!”
哗啦啦!
雨越下越大,只剩下禹铭静默地躺在泥泞地中,宛如一条死狗。
“这个少年看起来食不果腹,家里还有娘和小妹,都饿了很久。”
孟煊默默感受着眼前的信息,他此刻的状态十分奇妙,能随时掌控禹铭的身体,就像是记忆附体一样。
可下意识地,他想继续观察一二,并没有出手。
而禹铭在泥地里躺了很久,终于在天色即将入夜时奋力爬了起来。
他步履蹒跚地往家中走去,推开破烂的木门,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母亲、以及依偎在母亲身边沉沉睡去的小妹,狠狠磕头:
“娘…我回来了…”
“刚才来的急,下雨摔了一跤,不过我弄到了一点吃的…”
“我这就给你们煮…”
禹铭虚弱地走到锅炉前,架起火开始煮水。
他侧身拿起一把刀,对着大腿切下一块肉,丢入沸腾的水里。
咕噜咕噜!
水汽蔓延,剧烈的疼痛令他脑海昏沉,却死命咬牙忍住。
未多时,淡淡的肉香升起,他连忙捞出,小心翼翼地分成几块,端到了母亲和小妹的身边。
“你们快醒来吃吧,这是肉。”
禹铭痛的冷汗直流,但还是奋力挤出一丝笑容。
可床榻上的母亲和小妹似乎睡得很沉,一直没有醒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