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甩下四张美人,云淡风轻。
“杀鸡用牛刀么这不是?”
雍昼干笑,不甘心地锤一把几案:“要不起!”
谢折衣接着出牌:“三。”
雍昼:“……”
“嘿!这不就巧了么!”
雍盛大喜,“四!”
“不玩了!”
谢折子赌气撂牌:“圣上真讨厌,回回都是您赢,臣妾头一次玩,也不知道让让人家。”
雍盛:“……”
雍昼:“……”
荣安郡王脸上体面的笑容已经扭曲了。
心说,笑话。
你怕是不知道你男人十赌九输人送外号常输衙门散财天官儿。
没你掠阵,他能赢?
雍盛也有点不好意思,轻扯皇后袖子,用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大家都能听见的音量附耳道:“差不多得了,适可而止吧,看把人孩子给欺负的,脸都歪了。”
雍昼用尽毕生演技假装听不见:“……”
但谢折衣无视皇帝的劝谏,一意孤行。
牌过三巡,荣安郡王彻底服了。
“看来有皇后殿下在,臣弟今日势必要铩羽而归了。”
“别灰心。”
雍盛臭不要脸地轻拍其肩,“下回等她不在,咱俩再打!要朕说,你也是新袄打补丁多此一举,要讨什么差事直说就是,非要在牌桌上争什么输赢?朕就你这么一个弟弟,自小一处长大,你要什么,朕无有不允的。”
他递个杆子,雍昼立刻就顺着往上爬:“皇兄这般说,倒叫臣弟惭愧得很,既如此,弟弟少不得要诞着脸皮讨了。”
“说。”
雍盛一挥手。
雍昼洗着牌,慢慢道:“太后千秋在即,照例于初十在大相国寺作道场设斋,十五宰执携百官前往祈福,廿二日由圣上钦点天使领皇室宗亲念经祝祷。”
说到这,雍盛已猜出他的诉求,沉吟一声:“往年都由九皇叔担此要职。”
“往年臣弟尚年幼。”
雍昼用余光打量着皇帝脸色,见他一派乐呵,方放心地说了,“如今我也大了,再过数月就满十六。资历上尚有不足是不错,但资历也都是熬出来的,给臣试炼的机会,也是替皇兄分忧。再说了,比起九皇叔,显是臣弟与您更亲近些,领宗室祝祷这事儿由臣弟来做也算名正言顺,更免了九皇叔许多繁冗与顾虑。九皇叔平日里帮这个办事,帮那个讨情的,已是忙得脚不沾地,何苦又给他多派差事?”
“你虑的很是。”
雍盛听他在自个儿跟前给雍峤上眼药,不由觉得好笑,他乐得看这二人狗咬狗,但也不想轻易便准了他,慢条斯理剥了颗荔枝,拿乔道,“只是这事儿朕也不好做主的。当初是太后定的九皇叔,要换人,还须请示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