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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捧着铜钱惊慌的跪到地上,“不是的……奴婢该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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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了没再理会她,与众兄弟继续前行,“咱们是不是该寻个地方耍耍,总逛大街实在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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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道:“城里原本有相扑场子,总是伤人命,王爷便叫关了,要耍就只有酒肆和赌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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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果酒,菜只有蒸煮炖烤,当然也有酒娘歌舞。
赌在大唐很流行,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都喜欢玩两把,赌档里通常有两种玩法,一种是经典的掷骰子猜点数,还有就是叶子戏,四十张纸牌四种花色,有点像扑克又有点像麻将,既凭运气又看技术,玩法多样。
烦了想了想摇头道:“酒肆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再说也不好去吃董叔的,赌档就算了,咱们这俩小钱进去也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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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挤挤眼道:“要论耍钱旁人都不灵,得看安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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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了不禁意外的看着安卓,“你还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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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相貌普通,武艺平常,平日里既不多嘴又不多事,属于丢到人堆里就消失不见的那一类,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安卓不好意思的笑笑,“哥哥若是想去耍,小弟愿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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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把握?”
,烦了有点意外。
众人七嘴八舌一说烦了明白了,说起来安卓会赌的原因不复杂,他爹本是军中郎将,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只是无赌不欢却又逢赌必输,手头从来就没个宽裕时候,后来伤了手退出军中,不仅没改掉老毛病,反而越赌越大。
好赌又不耍手段,结果可想而知,家产输光婆娘跟了别人,直到最后红了眼连命都输了进去。
安卓从小就跟他爹在赌场混,变成孤儿后又在那混了些年,耳濡目染加上有些天赋,还真学了不少手艺。
众人边走边聊,安卓向街边使了个眼色,“哥哥,那便是赌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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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脸不起眼,脏兮兮的布帘子上画着枚铜钱,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唐人女子正靠在门边,挽着衣袖露出两条白生生的手臂,正不时招呼路人进去。
扭头看到烦了等人停步,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好后生不来脏地方,别处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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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了莞尔,“阿姐,哪有赌档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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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那女人柳眉一竖,掐着腰道:“年纪轻轻不学好!有闲钱切一刀肉回去孝敬爹娘不好?快滚!走的慢了一顿好打!”
,说着竟作势真要冲过来。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泼辣,烦了忙拉着弟兄们躲开,“好了好了,不耍就是,不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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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兄弟正笑闹,远处忽然钟鼓声大作,不多时听到街上有人议论,悟净大师圆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