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傲慢轻视的:“重一点。”
卿岱没能拿回她的黑色蝴蝶和香料,但雍衍的底线在另一个方面为她退让到不能再退让的地步,再变态的癖好,都无条件地纵容她,配合她。
可卿岱每天站在巨大的黑色窗户前,望着漆黑玻璃发呆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
雍家需要雍衍处理的工作似乎在他们搬到这个“新家”
后也变得越来越多,不过,雍衍并没有减短陪她的时间,只是把自己熬得越来越苍白清瘦。
好安静,卿岱在雍衍从后抱住她的时候闭上眼睛,将手放在他自然覆在她小腹上的手边。
突然,她睁开眼,低头看她和雍衍的手,她问雍衍:“你感觉到了吗?”
她的肚子好像动了一下。
月份这么小就有胎动,这是正常的吗?
雍衍静了片刻,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什么?”
卿岱抬头看了雍衍一会儿,摇头:“没什么。”
卿岱知道雍衍也感觉到了,从那天开始,他经常把手放在她的小腹,有时候她晚上醒来,甚至能感觉到雍衍在按压她的肚子,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死里面会动的一切活物的冲动。
卿岱频繁地被带去检查,雍衍和医生交谈的时间也在增加。
他们想要怎么处理她?
卿岱没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雍衍突然有事,需要暂时离开他们的“新家”
,他走得很匆忙,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卿岱半夜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他可能连亲自和她告别都来不及,只能让新管家早上把他要离开几天的消息转达给她。
卿岱还没完全从睡意里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亲了亲他,就放开了他的手。
雍衍离开后,这个与世隔绝的住所就更安静了。
卿岱感觉不到除她以外其他活物的气息,新管家和面孔陌生的侍者们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就算出现也悄无声息。
甚至,连梦境都变成了空白,和现实一样,毫无色彩。
所以,当卿岱再次看到雍衍的时候,她本能地认为,那是在现实里,可等她被雍衍抱在怀里,她在他的背后看到那条诡丽惊悚的粗长蛇尾,它的主人有着和雍衍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俯下身,贴在和雍衍相拥的她的面前,吐着蛇信,轻声哄诱:“要不要求我帮你杀掉他,就像你一直希望的那样?”
“难道你想要永远困在暗无天光的地下吗?还是你想让雍衍先一步杀掉你和孩子?”
“杀掉他,你就自由了。”
他向她伸出恐怖的爪子,她不知怎么就到了他的怀里,双腿贴着他冰冷坚硬的鳞片,他的蛇信本能地轻微抽动,给人一种因为极度兴奋而轻微痉挛的疯狂感觉,舔舐着她的耳廓,他好像了解雍衍的一切,模仿他在私密时刻和她耳语的叫法:“宝宝,求求我,我什么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