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厮杀,留到最后的,肯定是最凶残,最狠辣的那个。
除非这些觊觎她的男人能自相残杀到一个也不剩,否则,她就会成为剩下的那个的战利品,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
到时候,她更逃不掉。
孟鹤白猜对了一半,当天晚上,这场角逐就有了结果,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放弃了,有些人再也回不到这里,而卿岱则是被雍家的一个快八十岁的大家长派人带走了。
那位大家长可是年轻时可是很会“玩”
的,手段很变态,但因为正事上面,他也很有手腕,大家对他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直到雍衍掌权,这位才收敛气焰,避世去了。
没想到,这次把他也引出来了,孟鹤白情不自禁地分神,想象了一下卿岱会经历什么,不过,很快她就收起思绪。
孟鹤白更没想到的是那天凌晨传来的消息。
那位大家长死了,不只他,他的庄园从里到外被血洗了一通,唯独卿岱在楼上的床上,手脚都被绑着。
警方已经帮她排除了嫌疑,可雍家不肯放过她,把她带到了祠堂,要商量处置她的方案。
这群人这次认真了,不,应该说是真的怕了,一致同意要让卿岱“消失”
。
死亡一直在跟着她。
甚至有人提出要烧死她。
孟鹤白听着那群“体面人”
争执,看着卿岱,那些人垂涎她的美貌,又忌惮她的美貌,给她戴上了黑纱面罩,生怕看到她会动摇原本的打算。
卿岱这次很难活下来,雍家这些人可笑归可笑,但都有实权在手里,哪怕是死了的那个避世已久的大家长。
没有人会傻到和他们为敌。
隔着面罩,孟鹤白看不清卿岱的表情,但莫名觉得她很淡定,不知道是本来就对生死没什么所谓,还是知道,肯定会有人出现,代替雍衍,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带她全身而退。
守寡
看到卿岱的那个样子,孟鹤白隐隐觉得或许奇迹真的会发生。
会有第二个雍衍出现也不一定。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第二个雍衍会是她的另一个儿子,孟鹤白在雍野带人走进祠堂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握紧了扶手,才忍住没有失态。
作为雍野的母亲,孟鹤白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穿得这么正式,他很适合这么穿,桀骜不驯的少年气被挺括的布料沉淀,像一把年轻的剑,收敛着适当的张扬蓬勃,蛰伏着成熟的杀意,锋利又冷冽。
她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平移,看着他被数个肃杀的手下跟随,步履从容傲慢地走过一个又一个对他的出现露出意外神情的长辈,丝毫没有要收住脚步跟他们问好的意思,就这么,目不斜视,理所应当地走向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