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短短几分钟,许苑身上的衣服被脱掉了,又换上了一件裙装,她的两只手腕向后别着,被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绑着,嘴巴被封着,说不出任何的话。
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身体一轻,她被抱了起来,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又被放进了类似车后座的位置,她的听觉和嗅觉变的格外灵敏,清冽令人胆战心惊的味道近了,耳边是他压低的声音:“别挣扎,你也不想突然被抛尸在哪里,对不对?”
车门又被关上了,车子启动,只不过三十分钟后,车好像驶上了凹凸不平的路,车身有些颠簸,药效过去了一点,她意识清醒了些,手腕处的束缚摩擦着肌肤,传来刺痛。在暗无天日里,连呼吸都变的十分困难。
车身晃动,在颠簸之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了,许苑被抱出来,像是进了屋子,不断地往台阶上走。
身体被放落,一片黑暗之中恐惧不断的放大,她手不断的动着,束缚住她的绳子磨破了手腕,传来一阵阵刺痛。
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知道祁行臻就在房间里,但他一直没出声。
房间里面是打火机的声音,随后是淡淡的烟草味。
过了几分钟,她听到脚步声近了,甚至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却因为封住了嘴巴,一句话也说说不出来,出口的也只有含糊不清的“呜咽”
。
一只手触到了她的脑后,眼睛上的遮挡被扯开,一阵不适应的光线刺痛之后,她看到的眼前的人。
白皙清隽的脸,那双极好看的眼睛。
“呜······”
她想说话,可张不开嘴。
祁行臻看着她被汗湿的脸,眼睛红着,这张脸很好看,染上惊恐之后又是别样的动人,这或许才是他们正常的相处,正确的关系。
他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又是肆意,又是疯狂。
“你说,我应不应该让你说话?”
“······”
“让你开口,继续骗我吗?”
他笑笑。
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卡的她生疼。
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他起身去了另一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瓶酒。
一脚踢开了挡在跟前的椅子,走过去在许苑的对面坐下,慢慢的倒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满溢出来,撒在他冷白的手上,令人胆战心惊。
短暂的几秒钟平静之后,突然伸手将杯子摔向一边,巨响让躺在那里无法动弹的人身体一颤,睫毛簌簌。
他身体前倾,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撕下了许苑嘴上的胶布。
“不是想说话吗?”
他直接拎过了酒瓶,仰头灌酒。喉结滚动着,将那液体尽数的纳进身体里,冰凉的液体从食道一路到了胃,让他身体生寒。
“你说,我听着。”
许苑无声的望着他。
那种眼神太过复杂,有惊恐、难以置信、悲伤,和看着他时的······祁行臻仰头,他维持着那个动作好一会儿,咬着后牙槽,终于明白了她的那种眼神——像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十恶不赦的罪犯。
他突然想起,下午男人的那句“······他是警,你是匪。”
他又猛灌了一口酒,度数并不低的的酒,他跟灌白水一样的喝法。
许苑挣扎着起身,却被他伸手按回了沙,他按着她的肩膀,仅仅用了一点力道,就让身体已经虚脱的人再没了力气。
“还是不说?”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