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贾元是不太信的。
签这小姑娘的第二年,他就见过一次这样的场景。
盛意半夜提着箱子跑了出来,没过两天又喜笑颜开地被接了回去。
贾元试探问:“你搬出来,你背后大佬。。是什么态度啊?”
盛意推了推墨镜:
“就你现在看到的态度咯,放我离开。”
贾元又问:“他以后不会找我要人吧?”
“不会。”
盛意摇头:“他基本不会哄我,更别提吃回头草了。”
盛意的脸大半都被墨镜挡了,贾元看不清盛意的神色,但还是没想明白。
盛意被包养至少也有五年了,养只猫都得有感情了,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他还指望着今年凭借盛意的业绩,向公司董事要股份,盛意没了后台,资源肯定会降级,无疑对他升职也有坏处。
贾元继续问:“分都分了,你还不能说他是谁?”
盛意看着打在窗面上的雨珠,摇头:
“不能,我被他包养之前就说好了,不公开。”
算起来。
盛意十五岁搬进陈家,到今年是第十年,也是陈最包养她的第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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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盛意是不同意被陈最包养的。
陈最在学校很惹眼,国际学校同层次圈子里的纨绔子弟,年纪和他相仿,却已经是历尽千帆,私生活很乱。
陈最对包养这种事儿看得也开,之前被monna挤兑帆布包之后,他就给盛意买了一批包和衣服,高高在上又轻飘飘地告诉她:
“与其在学校忍气吞声不如跟我,我包你啊。”
盛意拒绝得大声:“我不要!!”
那些奢侈品她一件也没用,当天晚上就把所有东西扔回了陈最住的别墅的一楼健身室。
陈最觉得让盛意破防是件好玩的事情。
她越生气,他就越想惹。
有事没事儿就用这句“我包你啊”
“跟我呗”
这种话去招惹她。
陈大少爷偶尔在学校里和她走近一两次,也为盛意省去了不少麻烦,渐渐地她也不再反感陈最。
陈最私下时不时也会大慈悲,在考试前辅导辅导盛意的功课。
又或者盛意利用课余时间偷偷当练习生下课晚了,他还会带着司机专程绕路去接她。
最后回到家,再颐指气使地使唤盛意给他做顿饭当报酬。
陈最那个圈子的纨绔,生来什么都有的,做什么都是一副傲慢又高高在上的样子。
举手投足间都会划分出一条明确清晰的等级线,如果达不到他们的标准,就会被排斥在外。
表面上又是一副文质彬彬,谦和有礼。
实际蔑视又冷漠。
盛意只把陈最偶尔对她的善意当成怜悯,就像是对街边流浪小猫小狗的施舍。
她不是没见过陈最玩的那帮公子哥带着各类型女人在家里开趴,他们年纪不算大,玩得花样很多。
陈最不像同龄男生那样过火,他永远在人群的最中心,懒散地坐在那里,偶尔低头,就有人主动靠过去给他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