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还没来得及吭声,张越就把我压在沙发上,一阵拳打脚踢。
他边打边骂,骂我下贱索求无度,骂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骂我被干一年还怀不上,骂我不听话导致他打我。。。。。。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在沙发一角,抱头求饶。
“说开也好,不用再忍你这个令人作呕的母人。”
发泄够了,张越脱下沾染我血的白衬衣,丢给我让我清洗干净。
“我是母人,你是什么?公人,公公!”
我疯癫大笑。
张越抡起拳头又想打我,却被一通电话制止了。
他接听电话的声音柔情似水,脸上的笑容温文尔雅,同刚才行暴的恶魔形成天壤之别。
“算你运气好,我急着出去。”
张越把我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模样像极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我蜷缩在房间角落,看着他换上花俏的休闲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家。
孤独像一张蛛网捕捉我,家人的话像巨大龙卷风包裹我。
我错了吗?我想了很久。
不,错的是这个世界。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对抗这个世界。
“我好累,好辛苦,没力气和勇气对抗这个世界了。再见!”
我给玲芳发了条短信,躺在沙发上,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死了一了百了,就可以摆脱孝道和婚姻的枷锁。
我渴望死亡,却没有死成。
玲芳收到我的短信,立刻拨打了120,同时赶往我家。
凑巧张越走得急没有锁门,她打消找警察破门而入的念头直接冲了进来。
在现代医学的救助下,我成功捡回一条命。
我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环境,吓得瑟瑟发抖:“是我们医院吗?”
“不是。”
玲芳抓着我的手安慰。
我丢在身边的药瓶和我身上的伤势,让玲芳既害怕又愤怒。
她从昨天的聊天和今天的现场推测张越不仅是同志,还家暴我。她想报警,但怕证据不齐,只能先送我到医院。
救护车到的时候,玲芳起了个心眼,没同意送我们医院,直接让送她有熟人方便验伤的医院。
她做好了拍照留证,还找医生开好了诊断书确认伤情,就等我醒来报警。
“暂时不能报警。”
原来我并没被全世界抛弃,还有一个好闺蜜让我看见永夜里的光。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玲芳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
自杀未遂,要么继续寻死,要么重新活过。我选择后者,不但要活,还要活得精彩。
“我被打了,但没证据指向他。就算他认了,我没被打断胳膊打断腿。他们稍微早点关系,就会被认定情节较轻,依法最多是批评教育或者出具告诫书。可他们能在方方面面拿捏我,我遭受暴力只会更多更隐秘。”
我把我发现那瓶药后续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玲芳。玲芳气得直跳脚,嚷嚷要向院长告发张越。
“证据呢?”
欺负和伤害我的可不止是张越,还有张越爸妈和我的家人。
这一次,我不仅要离婚,还要把我受到的伤害还给他们。
我向玲芳分享了我的复仇计划。玲芳听完连连摇头,觉得风险太高。
可没有高风险哪来高收益?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要不幸死了,那也是命该如此。
9
我隐瞒自杀的事,主动向婆婆和张越示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维持着贤良淑德的妻子形象。
刚开始婆婆和老公提防着我,但我伪装得非常好,对他们百依百顺,让他们误以为我认命屈服了。
婆婆见状开始更加频繁的催生。张越对婆婆言听计从,回家冷着脸进书房看片,准备例行公事。
他认为我又脏又贱,让人作呕。我又何尝不是?
在知道真相后,我决不能容忍他再碰我。
我打开书房的门,以我排卵期屡试不中为借口,提议我们做试管婴儿。婆婆那边,我去说服她。
张越冷笑一声,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扯到电脑前,边看边用我的头撞击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