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触内心还停留在,痛失那批财宝的哀叹之中。
听到姚敬提醒,丝毫不以为意道:“这幽州之事,还用的着他人指指点点?
连袁熙都已经逃走,袁氏势力还如何能反扑?
都说那齐王殿下用兵如神,深谋远虑,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小怕事。”
姚敬劝道:“将军不可疏忽大意啊。
你难道不记得,当初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一时不知有多少豪杰。
如今袁绍、袁术、董卓、孙策,都已成为冢中枯骨。
唯有齐王殿下笑到最后,统一天下之势已成,说明其必有过人之处。
他谆谆提醒,将军不可不防。”
张触仰天大笑道:“齐王能够一统天下,那是时势造英雄。
不代表他有半仙之体,能未卜先知。
我还不知道,他袁氏都是一帮什么人?
袁绍已死,袁熙袁尚已然逃亡,这幽州南部诸郡,还有什么袁氏势力可言?
我自有主张,不用听他齐王危言耸听。”
于是张触我行我素,刚愎自用,丝毫没有把刘琦提醒放在心上,反而心中暗自讥笑刘琦婆婆妈妈,胆小如鼠。
姚敬对这位自以为是的上官,也无可奈何。
……
袁熙袁尚兄弟逃出涿郡,举目四望,竟无立锥之地。
二人商量之下,最后决定逃至渔阳,去求乌桓首领踏顿帮忙。
本来三郡乌桓仅仅在辽东、辽西、右北平一带活动。
后来在袁绍的支持下,踏顿统一乌桓各部以后,大举南下,侵占了渔阳、燕国等诸郡国。
来到渔阳,见到踏顿之后,二袁兄弟得到了热情接待。
踏顿举行盛大宴会,招待袁氏兄弟。
不止乌桓各军头领尽数到场,踏顿还准备了舞乐助兴。
四位被抓来的汉家舞女,赤着足,衣衫不整的在大殿内翩翩起舞。
一众粗鲁的乌桓军首领,看的面红耳赤,蠢蠢欲动。
他们虽然侵入汉地,但依然保留着之前传统。
对汉家女子说抢就抢。
只要看上,便强行抢来侮辱,完事拍拍屁股便走,丝毫不觉得有异常。
反正袁绍也不管,而且纵容他们胡作非为。
所以渔阳燕国等郡百姓,俱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踏顿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二袁兄弟,爽朗的笑道:“二位贤侄不用忧心,只要到了本王这里,便安然无虞。
本王麾下铁骑数十万,就不信他刘琦敢打过来。
二位贤侄只管饮乐便是。”
袁熙闻言,默默垂泪道:“家父不幸亡故,母亲妻子均陷于仇人之手,在下着实乐不起来。”
踏顿道:“贤侄之妻,便是号称河北第一美人的那位?
恕我直言,那样的美人,落入刘琦小儿手中,恐怕早已被侮辱。
贤侄还是趁早忘了那女子吧。
既然来到了乌桓,本王便赐你几个美女为妻,也能缓解相思之苦。”
袁熙眼泪流的更快,对着踏顿拱手道:“那刘琦与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恳请大王能看在亡父的份上,出兵为小侄报仇。”
踏顿闻言,摆了摆手,示意舞女先退下,然后正色道:“按说袁公于本王有恩,加上贤侄有请,此仇不能不报。
但是我渔阳之侧,还有鲜于辅闫柔屯兵于上谷。
若本王挥师南下,被二贼切断后路,该如何是好?”
袁熙道:“幽州乃鼎足而三之势,鲜于辅闫柔为大王肘腋之患,不可不除。
只要大王能出兵攻破上谷郡、代郡。
我便能重召范阳、涿郡旧部,遥相呼应。
到时大王便能一统幽州,进可攻,退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