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殊默然片刻,无所谓道:“我又不知道生过什么。”
山嵋跟他要吵起来。
刍狗说:“何公子,你让我想想。”
男修正色看她。
她对山嵋说:“你和长林去拿医书,我在家等你们。”
她转过身独自往家走,何世殊在后面高声说:“姑娘,医书我都拿来了,全在储物戒里。”
刍狗一滞,头也不回的回家。
何世殊轻松来到她身边,说:“大姨子,我跟二师兄不一样。二师兄相信他喜欢的人,我呢,骗得人多了,就知道空话只是空话而已,人说的话大约当时有用,过了时候,就不作数。”
丫头警惕追上:“你刚才说的也是空话!骗我们进你们仙门,一样就由你们掌控了!”
何世殊笑眯眯,“这世上心眼小又蠢而不自知的庸材小人是大多数。何某难得一回善心,山嵋姑娘,你虽然聪慧敏利,但木秀于林却出身贫微,只有成为洪炉大冶的智士,才保得住你的性命。”
刍狗变了脸色。
山嵋生气:“我看不惯人头鸡才会反击,难道坐以待毙、到处惹事?”
何世殊问:“人头鸡到底是什么?”
山嵋哼一声。
刍狗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动了一下。
何世殊跟住不放,知道了刍狗的住处。
何世殊跟她说笑,“你妹妹娇气又愚蠢,在洪炉大冶被崔心夷玩弄鼓掌之中。卢氏在京都那么凌厉,怎么你们两姐妹没一个聪明的?”
说完他轻笑一声,四望灵植灵药,一下看见那樽出自洪炉大冶的五行鼎。
刍狗颤抖的说:“何公子说得有道理!丫头,你想不想去洪炉大冶的经纶重楼读书?”
山嵋长林大吃一惊。
何世殊捞起五行鼎把弄,看到山嵋标记的字画涂鸦。
听到刍狗讲的话,他笑了一笑。
她忧愁的对长林说:“师娘只能教你们种地,你去洪炉大冶当武修,保护师妹,好不好?”
何世殊打开院门,袖手步入,悠然观察。
看到山嵋的书桌,长林的农具和刀枪,刍狗的菜篮和针线。
上官这位大小姐,倒不像妹妹娇生惯养,一切都是手做。
书桌上有一只新编的草叶小鸟,何世殊拿起来瞧了瞧,瞥到生虫后被拿出来晒的纸张书本。
屋外的师兄妹迷惑了。
山嵋说:“师娘,为什么又想要我们去?”
刍狗捂住头。
长林和山嵋互相看了看。
山嵋说:“师娘,你好好想想,别信那个两百岁老头的一面之词。”
长林也点头说:“要去也是我们自己去,有人胁迫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