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放畫紙?
「坐。」斐偌淡淡說著,手上正調配著一種紅色。
季北午咽了咽口水,坐在椅子上,這椅子比較高,他坐下時,比斐偌站著還要高一些,有些疑惑:「這是要做什麼?」
斐偌沒有回答他,「脫掉上衣。」
季北午瞪大雙眼,「脫、脫掉上衣?」
看著斐偌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他只好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來。
同斐偌腦海中想像的一樣,季北午的肌肉結實、漂亮,卻又不過分壯實,反而因為皮膚較白顯得青筋更加明顯,八塊腹肌塊塊分明,線條爆滿充滿了力量感。
他挑了挑眉,粉色的麼?
斐偌的視線火熱表情卻又稍顯冷漠,讓季北午無端生出一種想要對方的臉上染上紅暈的渴望,這樣的斐偌讓他的靈魂都顫慄起來。
a1pha的牙齒有些發酸,盯著斐偌漂亮的脖頸,眼神逐漸從不好意思散發出另一種暗光。
「要做什麼?」季北午的嗓子發乾。
斐偌站在原地,精緻的容顏下泛著寒意,手裡拿著一隻較細的畫筆,歪了歪頭,「別動。」
季北午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沒有反抗,反而坐直身子,一副任君采頤的模樣。
斐偌提起筆,一抹紅色落在季北午的胸口,看見他因為刺激而泛起的雞皮疙瘩,聲音溫柔:「他都說了什麼?」
季北午只覺得畫筆划過的地方,開始泛涼還帶著些癢意,卻看著斐偌這麼專注地盯著他的身體,便覺得身體滾燙。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低沉:「他說……他上一次有些不禮貌。」
斐偌的筆不停,繼續勾勒著線條,唇瓣輕啟,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還有呢?」
他輕微彎腰,兩個人靠得極進,季北午能夠清晰地看見斐偌漂亮的眉眼中迸發出一種奇異的色彩。
還有他身上,淺淺散發出來的香味,好似一點一點圈住季北午,一點一點染上他的味道。
季北午像是被蠱惑一般,盯著他潔白的貝齒下隱約露出點粉紅的舌尖,甚至想低下頭,將那點粉紅含進,無意識地接著說:「他還說……想請我們吃飯,當做上次的道歉。」
「哦,這樣啊,你答應了麼?」
斐偌的臉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地低下去,濕熱的氣息細碎地落在他的胸脯上,讓他的心止不住發顫,重重咽了下口水。
季北午的手撐著椅子,才能讓自己的胸脯完全落在斐偌的手下,在看見斐偌問這句話的時候,裝作不在意卻又重重下筆的時候,好似靈魂都在叫囂,撐著的手都開始發抖。
這樣的斐偌……實在是……實在是太漂亮了。
「沒有,我說我們不需要道歉,也沒有時間去吃飯。」季北午的眼神逐漸變得痴迷,呼吸變輕,有一種飄在雲端上的錯覺。
「哦~」斐偌聽見這樣的話語調上揚,但眼中的冷意卻愈發的重。
他真的,很討厭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