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追风下药之人设了个连环计,此计牵扯到宁朔,并且在昨日之前施行,并非冲我一人而来。”
沈如筠红唇轻启,将今日发生之事同对方说了个大概。
崔水彤越听越是心惊,脸上血色寸寸褪去:“今日之事,竟是牵扯到皇子王孙,若当真是太子为了萧亦然所为,你可就麻烦了!”
“其实,此事我不太倾向于是太子做的!”
沈如筠敛眸看向好友,轻声道:“一来,太子是储君,宁侯爷保持中立只忠于圣上,变相相当于拥护他,他不太需要担心出现变数,他要做的,更可能是维持现状。”
“二来,萧亦然此人极其自负,他不可能让太子知晓我的本事,太子既不知晓我的本事,又何必大费周章设下连环计来害我与宁朔?若太子知晓我的本事,更不可能对我使这些个小儿科手段。”
“有道理!”
崔水彤点头附和,面上愁云却并未消散半分。
“行了,别愁眉不展的了,我有一事需要你帮我!”
沈如筠拍拍好友肩膀,眼底透出狡黠的笑意:“告诉你手下养的说书先生,来活了!”
“嗯?”
崔水彤抬眸,费解道:“什么故事让你这般高兴?”
“阴险小人使出毒计,妄图借我与宁小公子多年嫌隙框害宁小公子下狱,不曾想我品性高洁,秉公处理,宁小公子大受震撼,最终与我冰释前嫌。”
沈如筠幽幽道。
“好故事!”
崔水彤一拍好友胳膊,唇角高高翘起,兴奋道:“那些自视甚高的文官最好拿一个人的德行说事,若有能佐证你人品的事迹传得尽人皆知,日后你步步高升,他们也不好拿你的女子身份做筏子!”
“我就是这般想的!”
沈如筠莞尔,一双狐狸眼中藏着满满的算计:“最重要的是,不管那人是奔着害我与宁朔来的,还是奔着往萧亦然身上泼脏水来的,瞧见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他必然会做出反应。”
“届时,不论他是生气还是再下黑手,都会留下痕迹。”
“只要他们留下痕迹,宁侯府就能顺藤摸瓜查出来!”
崔水彤笑着接话道。
“还有左云桉!”
沈如筠敛眸,声音极轻极轻:“今日我虽未在现场看到他,可我直觉他就站在某处看着茶馆门前发生的一切,见有人对我下套,他一定会动手去查。”
“太好了!”
崔水彤大喜,面上笑意愈浓:“那你觉得,是左相府更快查到,还是宁侯府更快查到?”
“应当是左相府!”
沈如筠抬眼朝宁朔离开的方向看去,幽幽道:“宁侯爷是个老实人,如今的爵位,乃是自先辈承袭而来,左相家不同,左丞相是个老狐狸,左云松左大公子是个小狐狸,左云桉左二公子虽未入仕,却也对朝中官员的基本情况颇为了解,是只黑心病狐狸!”
“嘶!”
崔水彤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微妙地扫了好友一眼,有些不确定道:“如筠,你捅了这么大一个狐狸窝,就不怕你的小心思被他们看穿?”
“有什么好怕的?”
沈如筠失笑,淡然道:“是他左云桉被情爱左右了理智上赶着,倘若他恢复理智,我也不过少一称心的助力罢。”
闻言,崔水彤忍不住又看饿好友一眼。
她家如筠,当真是个野心满满的好姑娘,就是可怜了那些个爱慕她的男子,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