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喝呢?”
马超然长身而起,怒瞪着福生,厉声质问道。
“少爷,这是您的命,您,没得选择!”
福生缓缓抬头,苍老的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脸色与声音一样冰冷刺骨。
“狗奴才,你敢威胁我?”
马超然有意借题发挥,勃然大怒,“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是奴才,我是主人,你的主人!
你竟敢强迫我吃药!
你老实交代,这究竟是什么药?
为什么要给我吃药?”
这是马超然来到京都吴府后,第一次动怒!
“少爷,您这不是刻意为难老奴嘛。”
福生哭丧着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惶恐不安的劝道,“老奴这也是奉命行事,您只需乖乖把药喝了,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福生前倨后恭的神态变化,令得马超然,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阿福,既然少爷不吃药,那你不妨让他先吃点苦头。”
“苦头吃够了,自然也就听话了。”
恰在此时,一道低沉嘶哑的女声,从外面幽幽传来,不怒自威的质问道,“千年前,一代女帝用哪些工具降服了烈马,你还记得吗?”
福生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躬身行礼,诚惶诚恐的道:“当然记得,钢鞭、铁锤和刀子。
这三种工具,逐一用在烈马身上。
无人能降服的烈马,最终被女帝降服。”
直到这时,马超然才突然明白,福生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前倨后恭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外面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至于说,外面的人是谁?
以马超然有限的认知,根本猜不出来!
“少爷,该吃药了!”
正当马超然心念电转之际,福生阴冷尖锐的声音,再次传入他耳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时,他的手掌,已被福生抓住。
“喀嚓!”
“啊!”
马超然的大拇指,被福生折断的脆响声,与他杀猪般的惨叫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响起。
“我不服!”
“要我屈服,绝不可能!”
马超然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蛇蜿蜒,蠕蠕而动,扯着嗓子,高声尖叫道。
脸色阴沉的福生,嘿嘿笑着,力灌手指。
“喀嚓!”
食指折断声,骤然响起。
“我不服!”
马超然索性豁出去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与其活着受罪,还不如死了的好,虽然从手上传来的剧痛,疼得他浑身颤抖,但他却始终不肯服软。
“喀嚓……”
又是一连三道脆响声后,马超然左手的五根手指,全被福生反方向折断,弯曲呈九十度,白骨森然,血肉模糊。
淋漓的鲜血,将马超然的白色裤子,染成一片血红。
“嘶嘶嘶……”
马超然倒吸凉气,浑身上下,全是冷汗。
“还有这一只,你若有种,也折断吧。”
说着话,马超然抬起右手,伸向福生,咬牙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面对此情此景,即便是心狠手辣的福生,也顿生恻隐之心,语气稍缓,“少爷,把药喝了!”
“我不喝!”
马超然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今夜要么离开吴府,摆脱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要么激怒吴府的当家人,从而被处死……
“老身不得不承认,这有些人啊,生来就是犯贱,你敬着他,让着他,顺着他,他反而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