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辞轻扯唇角,“沈小姐的意思是,和我很熟?”
沈归甯脸颊发烫,腮红颜色渐渐加深,“您帮过我两次。”
她觉得,瞿先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般不近人情,相反,他端方儒雅,君子风度,胜过港圈里任何一位贵公子。
空气静默半晌。
许久等不到他回应,应该是变相拒绝,沈归甯低落地绞了绞指尖,喉咙微涩,“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瞿先生那么忙,怎么可能为了她这点小事耽误时间,况且,那只金毛也不是他的狗,哪里轮得到他负责。
瞿宴辞眸色幽深,“走不走?我只有四十分钟。”
沈归甯愣住,反应过来,双眸都亮了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谢谢先生!”
她笑起来眼睑弧度略弯,似桃花瓣,娇艳动人。
瞿宴辞收回视线,转身朝酒店门口走。
目睹一切的韩逸有点怀疑人生,瞿总也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啊。
很快,司机将车开过来。
沈归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真的上了瞿先生的车。
商务车,座椅宽敞,脚下是柔软的羊毛毯,内饰精细,处处透着高品位的奢华。
车里的味道也很好闻,淡雅的檀木香调,沁人心脾。
同处一个空间,沈归甯其实有点紧张。
车内安静,无人说话。
她默默低头,撕开手里的棉签包装,想要拧断棉签,让碘伏流出。
但她受伤的是右手,左手又不好施力,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
就再她想要再尝试一遍时,旁边一只宽大的手掌伸来,“给我。”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大而有力,漂亮得像一件艺术品。
沈归甯盯着多看了几秒,瞿先生不仅长得好看,连手都生得如此完美。
她没反应。
瞿宴辞偏头。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归甯忙回神,把棉签递过去,“……谢谢。”
瞿宴辞指尖稍稍用力,轻而易举将其掰断,红色液体顺着细管流到棉花里,还给旁边女孩。
沈归甯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皮肤轻轻擦过,她怔了下,急忙收回手。
那一下,像羽毛挠过,酥酥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