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沉斯大声吼道。
黄潇走出几步,停下了脚步,“我知道。”
吴沉斯几个箭步上前,“操!那你还好意思主办这个案子!当年沈恙的事你当真能问心无愧吗?”
大事
哥哥走后,妈妈的情绪变得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她会好好料理家务,和我偶尔貌合神离地聊一下或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讥讽我几句。
情绪不好的时候,她总对我说些难听的话,骂我是丧门星,是造成她人生悲剧的始作俑者……
我知道,她并不是真正地在责怪我,只是失去爸爸和哥哥对她来说太痛苦了,太自责了,她唯有把这种痛苦和怒气转嫁才能让自己不发狂。
而且就连这样的日子也是不多的,因为她酗酒愈发严重,很多时候都是瘫在沙发上,手拿酒瓶,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人会去打扰她。
我14岁上了初二,身体也逐渐发育成熟,胸部挺立起来,不久前来了初潮,当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受了内伤。
我对自己的容貌也重视起来,经常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
一张长相普通的脸,我算不上丑,但也和美不沾边,五官扁平,妈妈心情好的时候会开玩笑说我的脸像是被挤压过的大饼,上面的配料全部都被拍扁了。
幸运的是,我遗传了爸爸的大眼睛,就像两颗黑溜溜的葡萄。
有时候我觉得这双眼睛真可惜,要是长在某个水灵漂亮的姑娘脸上,那得多闪亮,长到我这里,只能帮我将颜值拉到平均水平而已。
我的成绩中等,最近又对琼瑶的言情小说着了迷,什么《窗外》、《庭院深深》,看得停不下来,上课也在桌下偷偷地看。
“小满,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同桌从教室走进来,嘴里高声吼着。
我去到办公室,心里有些发紧,莫不是上课偷看闲书被发现了?
人呐,一旦做了亏心事还真就怕鬼敲门,心虚。
“小满来啦,坐吧。”
班主任是位年轻的女人,和蔼知性。
我怯生生地坐下,咽了咽口水。
“小满,你知道老师为什么找你谈话吗?”
“因为……因为这次考试我考得不好?”
我的尾音几乎低得快要听不见了。
“没错,你这次考试成绩很不理想,我想你把家长叫来和我聊聊。”
班主任又补了一句:“我说的不是你外公,最好把你妈妈叫来,她应该对自己的女儿负起责任。”
之前无论是家长会还是请家长,都是外公来的,外公护孙女,无论老师说我什么不是,在外公嘴里都变成了优点。
“小满上课打瞌睡,这可要不得。”
“哎呀,这孩子懂事,经常帮我干小卖部的活,估计是累着了,不是故意的。”
“小满这字写得不好看,以后卷面上会吃亏的,要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