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姐姐,母親朝食用的可香,這會子在忙碌府務嗎?」賈元娘跟大丫鬟銀珠尋問一句道。
「回大姑娘的話,夫人今個兒朝食如往常一樣,就是簡單的用一些。此刻,夫人在讓管事嬤嬤們回著帳上的數目。」銀珠恭敬的回話道。
「知了。」賈元娘輕輕頷,她表示心頭有數兒。
賈元娘很清楚裡頭的文章,一旦母親盤起府里的花銷帳目,正屋內的氣氛一定是挺嚴肅的。
關乎到錢財問題,做主子的盯緊一些,也免得讓下面人過於的放肆。
等著賈三娘陪著大姐姐元娘一起進正屋時,見著一個管事嬤嬤正在跪在國公夫人賈趙氏的跟前求情。
「給母親請安,母親萬福。」賈三娘稍微落後大姐姐元娘半步的位置,她跟嫡長姐一道向嫡母福禮問安。
「元娘來了。」賈趙氏見著長女,她本來嚴肅的神情上有一些鬆動。
「你等先退下。」賈趙氏擺擺手,屋中等著報帳的嬤嬤們趕緊一一見禮告退。
至於本來跪在地上的管事嬤嬤,她先是咬一咬牙,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等到見著國公夫人賈趙氏身旁的陪嫁趙嬤嬤瞪來一個狠厲的眼神後,跪在地上的管事嬤嬤也是連忙磕了三個頭後,她跟其餘人一樣退出榮安堂的正屋。
「快落坐。」賈趙氏招呼一聲。
賈元娘走過去,她坐在母親跟前。賈三娘謝一聲話後,小心的落坐在下位置。
這會兒銀珠親自送上茶盞給大姑娘和三姑娘。至於國公夫人賈趙氏的目光一直給親閨女,賈元娘的心思也在母親身上,她是與母親說些小事兒,直逗的賈趙氏歡笑連連。
待屋中氣氛正好時,賈元娘說道:「母親,祖母同意我們姐妹四人過兩日再去一趟大相國寺祈福。」
「女兒想跟您求一個話,到時候您一道去一趟可好?」賈元娘是央求一回話道。
「去上香祈福嗎?」賈趙氏問道。賈元娘輕輕點頭,回道:「就去上香祈福。」
賈趙氏沉思片刻後,她同意了。在賈趙氏心裡也念叨著女兒在國公府里待的時間不會太長,一旦女兒進宮後,母女二人想見一面都不容易。
如今能寵一寵女兒,滿足一下女兒元娘的小要求,賈趙氏這一個孩子的親娘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望著嫡母和嫡姐的互動,談話時氣氛輕鬆愉快。賈三娘心頭一點也不羨慕。她習慣了每一回來榮安堂請安時,她都是背景板一樣的存在。
賈三娘想著這樣挺不錯,嫡母習慣性的忽視她。
當然賈三娘更不忘記的一個關鍵點就是她一個小庶女,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嫡母來針對一番。
「三妹妹。」又過一會兒,賈元娘的一聲喚,把腦袋裡開小差的賈三娘喚醒過來。
「大姐姐。」賈三娘忙問道:「有什麼事兒。」
「沒事兒。」賈元娘笑道:「我想留下來多陪一陪母親,便不與三妹妹一道回寧安堂。」
賈三娘又不傻,自然不再打擾這一對嫡親的母女二人親親熱熱的說話。其實論本心而言,賈三娘也不想繼續留在榮安堂里當一個木頭樁子,於是她起身告辭。
等著賈三娘離開後,賈元娘又是打髮屋里近身侍候主子的丫鬟嬤嬤退下。
有著大姑娘賈元娘的示意,眾丫鬟嬤嬤一一見禮後告退。過小片刻後,正屋裡就剩下來賈趙氏和賈元娘母女二人。
「你這是做什麼,鬧得如此的神神秘秘。」賈趙氏瞧著女兒的做派,她臉上露出來一點笑意。不過賈趙氏沒有阻止女兒賈元娘的舉動,而是等一切完成後才是問一句話。
「母親。」賈元娘起身,她是跪在生母的跟前。
「女兒想求您一樁要緊的事情。」賈元娘磕一個頭後,她是講出來自己的請求,說道:「女兒不想進宮做娘娘。」
賈趙氏聽過嫡長女賈元娘的話後,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斂起來。她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些冷冽的味兒,說道:「元娘,你糊塗了。」
「皇家的善意豈是公府能拒絕。」賈趙氏這時候心裡頭全是失望。她心疼女兒元娘不假,可不意味著她就能容忍女兒丟掉分寸,還真的以為有家族長輩的心疼就可以肆意妄為。
「母親,您聽女兒把話講完。」賈元娘忙回一句。
一聽女兒這話,賈趙氏安坐於正堂的主位上,她目光如炬的盯著女兒的一舉一動,不放過女兒臉上一點的細微神情變化。她道:「你且說一個子丑寅卯來?」
賈趙氏想聽一聽女兒又是想出什麼樣的主意。
「女兒不想進宮做娘娘。」賈元娘重複一回話,賈趙氏心頭又是肝兒顫一顫。當然賈趙氏面上波瀾不起,平靜如常。
「女兒想做代王妃。」賈元娘吐露出來自己的心聲。她想求得母親的支持,後面的步驟才會更加順利。
「哼。」賈趙氏從鼻間哼出一個音。
「宮裡的娘娘一旦生下皇子,一定能冊封一個王爵。」賈趙氏指一指代王府的方向,又道:「代王的兒孫除了王府世子有一個王爵繼承外,其餘子嗣的前程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親王的兒子,除世子外,其餘諸子是降等襲爵。至於降幾等,全看坐在龍椅上的天子什麼心意。只要天子想,隨意使喚一個眼色就能削一削普通宗室的爵祿。普通宗室純粹是看天子的心情吃飯,搏一個天子寬厚宗室,又或是刻薄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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