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是第一现人,也是嫌疑人。”
“咦?!”
两位交警吓得差点撞到各自桌面上的碗筷,一齐朝向我。
“我记得早上的案子……是现一个死亡数天的女性尸体吧?上午通报的。”
“你真清楚,这也是高木说的?”
“难怪他在我出勤前又问了遍什么漫画的事,我还想他是不是又遇到那群小鬼了。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吗……”
“这次没有柯南他们,从现到报案的只有她一人。”
说着说着,佐藤停下了嘴。我猜她是不知道是否该把我定为嫌疑人的理由告诉她们。
我很快想到了早上的事——那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生的。
小哀上学去之后,我向博士和冲矢先生道了别,拖着新买的行李箱走向我阔别了一个月的路良院家。我并不想在最后一天麻烦别人,因此对博士谎称已经叫了出租车,便一人离开。
从博士家走去路良院,说远不远,近也不近,开车十分钟,走路需四五十分钟。我当年好歹是运动社团的成员,这点路应该没问题——在好不容易走到山坡下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一辈子抛弃这种想法了。
现在的我,显然不适应长时间运动。别说是因为上午距离感变差了,重喘着气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距离这种事,麻木地走向仿佛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山上。
快走到屋前的时候,我在喘息间,感觉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认识柯南他们的那一天。
因为,就和那天一样,也有一个人躺在我家门前,像是尸体一样。
“同一个伎俩使用两次是没用的。”
我这么说着,只是想让自己认为那依旧是一个假人而已。
这一次不会那样了,一定……我振作精神,迈开疲累的腿走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身旁,试图推理:
她是位女性。我虽然现在无法分辨她的大致相貌,但凭感觉还是能知道。
她倒在我家门前,但不是向前或者向后倒,而是像被放进哪里过似的,身体有一些扭曲地蜷缩着。
她是个活人,曾经鲜活的人。即使触感不佳,我仍然试着触摸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是软的,我能很确定这不是上次那样的木头人或是塑料人。
所以我现在该做的应该是报警。
没错。
当时,我决定找出手机,却在翻找行李箱的时候把它甩飞到了尸体的脑袋边。我抱着歉意低声道“对不起”
试图拿回手机,却不想手再次多事地解锁并点开了手机的相册。
走了那么久的路,身体明明是热的,手心也是热的,却在摸到手机屏的瞬间,指尖变得冰冷。
我是一个很少拍照的人,相册里的大多是食物的照片和兰小姐他们的,还有……
相册的滑动停在了某页上,我努力放大着画面。
——上午的我是无法辨识出人脸的,我曾经这样以为。
但现在看来,这个功能并没有完全进入睡眠。
我看着地上的人,张开嘴想喊,却不出声来。把手机放到地面,来回反复看了好几次,才听到从喉咙里传来轻轻一声:“……玲姐。”
声音像是被身体里巨大的黑暗吞噬了,沉闷欲泣。
和上次不同了,今天的死者身份我很确定。
2
第三次来到路良院的一课刑警很快熟门熟路地勘察起了现场。但屋内自从警方委托专家来清洗后,再也没有别人来过,我想他们的工作是徒劳的。
“你说,死者叫土门玲,是你的漫画杂志的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