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他沈言老大的手段,沈言反駁的念頭衝上腦門,直言譏諷了一嘴:「呵——你也就會吹牛,若是進去遊戲,說不定活到最後的是我沈言老大呢——」
當眾拆穿的羞恥感,封行逸近乎惱羞成怒,擼起袖子就要干架:「你再說一遍?!」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王益絲毫不怯場,他打不過遊戲裡那些怪物,如今,他還打不過區區一個手都不算的小菜雞?
拉起凳子,王益做足了架勢。
正當他倆要『大戰一場』,兩條從一個角度飛過來的抹布以一個平行的旋轉度,張開直直地蓋在他們兩人的臉上。
上頭的火氣瞬間給澆了個透涼,老實的封行逸和王益看到這操作,一秒乖巧坐好。
顯然是認出扔向他們抹布的人了。
張自啟,一個『神』一般的男人。
常年的花襯衫加花褲衩,一年四季都不帶換衣服的男人,人字拖是他出門必備,一有情況,和他腳下帶著『香氣』的鞋子來個親密貼貼都是輕的。
沒錯,這樣一個『風雲人物』就是王益他們的班主任。
一個連挖鼻屎都當著他們面,給他們講解如何挖的男人。
王益著實『欽佩』。
在他面前不只王益一人『乖』,大家都很乖。
高三(6)班無一人對他的治學方法有過任何異議。
在他進門那一刻,無一不正襟危坐,安靜如斯。
靜謐中,『噠噠噠』的人字拖拖動的聲音越來越近,裡面混雜著一道其他的腳步聲。
高三(6)班坐在窗戶邊的學生緩慢移動視線,看到了一截乾淨的白色校服衣角,少數靠窗的學生目睹了張自啟如何拿起窗戶上的抹布給王益和封行逸來一個『愛的招呼』。
但那一刻,他們眼中都被這一幕吸引,以至於無人第一時間注意到張自啟身後的『黑髮少年』。
東菀市最近的好多學校都迎來了轉校生,這些轉校生都是上高中的年紀,突然出現,突然入學。
這種現象引起了小部分人的關注,卻沒有人猜到這其中的緣由。
「咳——兔崽子們,都給我老實點。」張自啟抖著腿,駐在講台上,圓圓的肚皮,花一樣的衣服顏色,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彩色的氣球,頗為滑稽。
待班裡徹底安靜下來,張自啟拍了拍桌子,眉開眼笑地沖門外放輕了聲音:「那個——你可以進來了。」
門外,靜靜等待的少年有著一頭漆黑的碎發,耳蝸處一個黑色的耳釘閃著亮光,眼睛烏黑髮亮,手指按著另一隻手上的手串。
在得到張自啟的許可後,少年緩步躍上講台,簡短地做起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傅清宴。」
「那個清宴,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吧,只要空位都是可以坐的。」
說來,進入驚悚遊戲的是有很小一部分學生在,有時候的請假,很有可能就是永遠回不來了。
這使得每個班級的學生數量都有所減少。
可能這一次不在,下次見面遙遙無期。
因而,張自啟讓傅清宴自己選擇,坐哪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