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做不可,里正,你是想包庇季欢?”
季远疯狗一样的见人就咬。
周小春气的开口道:“你懂不懂尊重我爹,他好歹也是里正,你这人会不会说话。”
“我怎么了?你们这群人一个个的都被季欢迷惑了,懂不懂?我可是读书人,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反而相信季欢?她根本就不是人。”
季远嘶吼的声音响彻季家院子里。
姜语白脸色惨白的握着季欢的手,之前几次事情她都不担心,唯独这次,姐姐真的不是季欢,姜语白看着神婆身边的那一盆子黑狗血,没由来的觉得一阵阵后怕。
季欢本身就是带着自己身体一块穿过来的,只不过是和原身长得一样罢了,因此她倒是一点不担心这些,季欢面上不显,只是一副悲凉的表情的看向刘凤梅和季满屯,“爹、娘,你们真要这么做吗?”
“是,而且季欢,你少做出一副我们都欺负了你的表情,你比谁都厉害着呢。”
刘凤梅看向季欢的神情很是阴毒,季远都成了这样了,都是被季欢害的。
季欢淡淡点了点头,她稍闭了闭眼,流下两行清泪来,“好,那我无话可说,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季家也真的容不下我们了,连我是鬼这种话都编的出口,日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亲缘关系了,里正,我想请您做个见证,一会儿立字为据,我季欢从此与季家再无瓜葛。”
里正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好,一会儿你们就分家立户,你放心,我一定公正。”
“谁怕谁,季欢,你早就该滚出季家了,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
季远癫狂的冲着季森大喊着。
季欢看向季远,失望的摇了摇头,“是你害了你自己,想对余姑娘做不轨之事的是你,成日里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也是你,季远,你就没想过你自己是不是也做得不对?”
“不管,我不管,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季远疯了一样的嘶吼着,他冲过去抓住神婆手腕喊道:“你还等什么?赶紧做法让那东西现了原形,听到没有,还不快照做。”
刘神婆都后悔死了,她跳这玩意纯属混口饭吃,哪儿能想到能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把人家里正都惊动了,而且现在看来里正和村民们都是站着季欢这边的。
季欢见刘神婆为难,开口道:“你跳吧,清者自清,我本来就没有问题。”
季欢说着就要往前走去,身边的姜语白死死拉着季欢的手。
季欢捏了捏姜语白的手心,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姜语白摇了摇头,“姐姐,我和你站在一起。”
见小兔子坚持,季欢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神婆见季欢没意见,拿了一个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的鼓,开始跳了起来,又唱又跳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季欢仍旧好好的站在那儿。
“仪式跳完了?”
季欢问道。
神婆尴尬的笑了笑,把之前收的一两银子拿出来退给了刘凤梅,“季欢一点事儿没有,你们多虑了,这钱我也不要了。”
季远却是疯了一样的拦住神婆,“怎么就结束了,那一盆血不是还没用吗?季欢她害怕红色你知不知道?”
刘凤梅见儿子这幅样子,也是哭了起来,“你害怕得罪季欢,得罪里正是吧?我不怕,季欢本来就不正常,你们都不敢来,我来。”
刘凤梅说着,端起了地上的盆子冲着季欢就泼了过去,她这一下突然,别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姜语白却是心里狠狠的一疼,要是姐姐没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语白几乎只下意识的挡在了季欢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