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黎沉峰怕是使劲浑身解数求黎萧独留下。许是被保护的太好,他这个妹妹太单纯了些。
“帝姑娘你不知道,父亲的脾气极其不好,我要去瞧瞧长兄,先告辞了。”
黎危素说着抱拳,然后离去。
听到脚步声渐远,叶止水向屋内走去,在崖边站了许久倒是有些累了。
“叶老板。”
怎的今日这方小院子忽然忙碌起来了,叶止水轻叹一声,腹诽着回身。
风定云走近些,“我来还你的衣裳。那日从帝家穿走,忘记了。”
叶止水似是思索了一番,随即轻笑:“送你了。”
风定云似是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展,挑了挑眉,“先说好,我不识得这布料,可还不起你的。”
她似混不在意,又转回身去,“那便欠着。”
“可我不知它价值几何,欠着又有什么意义?”
“非要给所有事都寻个意义吗?”
她抬眸远眺,“也好,意义便是,你我相识一场。”
风定云将衣衫抱在怀中,“既然你我相识一场,还有一事……”
“什么?”
风定云道:“关于……你本来的名字。”
“单名一个沚字。”
她说着走到石桌前微微俯身,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笔写下。
“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止水,原是从这里来的。”
他点了点头,“那姓氏呢?”
“我的母亲姓叶。”
她说着眸色黯淡下来,风定云知道定是问到她伤心之处了,心中亦有些歉疚。
他一句到嘴边的抱歉还未说出口便被打断,“那你呢?你的名字又是何来历?”
“师父捡到我的那日是阴天。他说我嚎哭不止,任他如何哄都不管用。他只好略施手段定住了因大风而行进飞快的乌云,我看着也确实安静了下来。”
她骤然失笑,“所以便能不从尚字吗?”
“也曾选过几个字,只是没有我和师父都满意的,便也算了。师父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
他托起佩剑细细端详,“我拿着这把剑练了十余年剑法,如今一出手别人便能看出我是天外山弟子,或许再努力一点,他日我站在那,别人便知我名姓来历,这尚字有没有,便也不是那样重要了。”
叶止水侧目而视,他正逆着光垂眼注视手中的佩剑。
“会的。”
她说得笃定,“一定会有那样一天的。”
话音落下,两人都安静下来。
“绝春宴结束后,你会去哪?回云上居,还是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