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要对钦朝称臣,钦朝必然退兵。“
”
双方积怨已深,他们怎么会相信。”
颉利可汗皱眉,“先漠北军就不相信。”
“突厥称臣,漠北却坚持突厥有狼子野心,您认为钦朝会相信漠北的奏折?”
平阳公主清丽的眉目中满是漠然,“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漠北拥兵自重,不肯削兵权的借口。”
“到时漠北不仅会被削兵权,钦朝作为宗主国,还会派人粮帮您度过暴雪。”
”
钦朝局面正好,他们不会退兵的。”
颉利可汗有些心动,站起来走了一圈还是摇头道。
“那就让这局面变一下。”
平阳公主走上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颉利可汗眸中神色数次变换,最后停留在了喜出望外上,一把将平阳公主拉进自己怀里,手掌在她背脊上摩挲着道,“公主,以前是本可汗慢待你了,你真是本可汗的好妻子。”
“大钦总说什么至亲夫妻,你跟突厥的关系比那大钦亲近多了。”
“可汗莫忘了妾身。”
平阳公主从他怀里起身,“国事为重,妾身先回去了。”
“等一下。”
颉利可汗叫住她,一双狭长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笑着握住她的手腕,“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两人在焉支山的驻地前行,路上遇见的突厥人都躬身行礼,颉利可汗把她带到门口有数个突厥军士把守的帐篷,刚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草药气味。
“大巫,他怎么样了?”
颉利可汗问道。
面上绘着图腾,手腕上缠着精细手串的老人颤颤摇头,继续捣着手里的石杵。
平阳公主有一刹那屏住呼吸,她心跳得极快,忙去看榻上的身影,目光触及床榻上的男人,她心中瞬间安稳,她见过容皇后一面,这人肯定是他的兄长了。
“我要你杀了他,向我证明你的忠心。”
颉利可汗靠近她耳边,像是在说着亲密的情话。
平阳公主心底猛然一沉,须臾间心念电转,面上却语笑盈盈反问,“让我杀他?这是谁。”
“容皇后的兄长,你没见过?”
“见过吧,许久之前了,不太记得。”
平阳公主喃喃自语,“一时间杀不了景安帝和容皇后,先杀了他兄长也不错,有匕么?”
颉利可汗微笑着从腰后摸出一把匕,纤薄的匕刃荡开一轮冷光。
平阳公主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快步上前,姣好的面庞上带着浓重的杀意,手臂扬起直朝着他胸膛落下。
“铛!”
刀刃相击,传来一声脆响。
颉利可汗箭步一挡,另一把匕轻而易举的绞过朝他胸前刺下的匕,匕寒芒在他胸膛上一点,衣襟划破,左胸渗出血珠,平阳公主吃力不过,匕脱手,正刺进容逸小腿。
“可汗拦我做什么?”
平阳公主恨道,目光紧盯着扎在他小腿上的匕,看那模样随时准备拔出来再刺他一刀。
“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