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往外走。
两名士兵引领着我们来到西北角一个房间。房间内七零八落的躺着病人,可能是缺乏照料,他们身体状况都很是糟糕。
“那儿,用这个把他抬走!”
士兵指挥我们将一个瘦骨嶙峋的尸体抬上粗布担架。
忽然,我不经意间察觉,担架上这人似乎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于是伸手去探鼻息。
我立马被惊到,随即脱口:“这人···还活着啊!”
士兵似乎毫不在意,并训斥我道:“我怎么说,你就怎样做!抬走!”
就这样,两个人在前面带路,我和饭团抬着担架紧跟其后。
出北城门,一路向东北方向而去。两名士兵肩扛铜锹,漫不经心的聊着不堪入耳的男女之事。我和饭团晃晃悠悠累的跟孙子似的。
沿羊肠小道一路行进了十多分钟,远处忽见山势。而眼前则出现了一个深谷,面积有两个足球场大小。谷底深约五米,谷内生满杂草。其中,有大一块黄土裸露,很是显眼,就像浓密的头上出现一块秃斑。
微风一刮,阵阵恶臭从谷底飘了上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士兵手捏鼻子,细声道:“把他埋了吧,埋深一点。”
另一名矮黑瘦子补充道:“坑要挖的大一些,土再盖的厚一些。我们一会儿再过来。你们好好干啊!别逃跑!小心人头落地!”
两人把铜锹扔下之后,便转身离开,一路淫笑。
饭团也捏着鼻子责怪我道:“这臭气熏天的,你还非要来!”
说完,准备把人往下抬。
“嘿!瞅啥呢,搭把手啊!”
饭团说道。
我望了望远去的士兵。好好的一个人还活着呢,这就要给活埋了,简直是拿生命不当回事!看来,这地方真是典型的山高皇帝远,耶稣也没办法管。
看着担架上的人,他眼窝深陷,嘴唇紫,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颤。全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虽然他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他似乎赋有很强烈的求生欲。
心怀对生命的敬畏感,我当即决定要救下他。但是,这荒郊野地的,怎么救啊?
我一番思考之后,对饭团说道:“饭团,咱们抬上他,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家。”
饭团愣住了。
“你这是要做何?”
“快抬上他吧,他还没死呢!我们得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