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专注的许神难得开了个小差,望着那双笔直的长腿抿了抿唇。
心里又泛起熟悉的酥麻,让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刚才那个意乱情迷的吻
江聿野靠近他时,是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的。
他完全可以推开他。
但他没有。
感受着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他默许了江聿野接下来的触碰。
他以为会是个一触即分的吻,却不想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含住了他的唇。
温热潮湿的包裹,让他的背脊宛如触电般麻,一路从尾椎骨窜到颅顶。
按压在被单上的手指瞬间蜷曲,他下意识轻哼了声以示抗议。
却不想,江聿野非但没松开他,还加深了这个吻。
浅藏辄止变成唇齿交缠,密不可分。
活了两辈子的许神,从未跟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触碰。
他以为自己会慌张,会抵触。
却不想当他被江聿野清冽的气息包裹时,只觉整颗心都麻胀,再也没有理智可言。
他宛如清晨带着露珠出的一颗小草,晨风吹过,拨弄了一下它的叶尖,脆弱无依的小草敏感地颤动起来,露珠滚滚而落。
不知是作弄它还是安抚它,晨风无处不在,去了又来。
它本就不是晨风的对手,这会更没有反抗的能力,最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任由晨风拿捏。
许是熟能生巧,又或者得心应手。
晨风不满足于叶尖的触碰,轻轻缠绕了下叶脉和根茎。
小草便彻底瘫软在晨风的怀里。
……
腰腹处还有刚才被捉住时残余的力度和触感,许清扬耳尖刚刚退下去的绯色再次卷土重来。
“你好过分!”
想到此前种种,还有心里漾过的细细密密的异样,以及身体忠诚的反应,许清扬难得羞恼地闭了闭眼。
窝在江聿野的怀里低声控诉。
他的声音本就有点暗哑,再闷在怀里出,更显得瓮声瓮气。
与其说是生气的谴责控诉,不如说是娇羞的撩拨勾引。
江聿野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否太禽兽了,怎么他老婆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让小聿野昂挺胸。
“嗯,我好过分。”
他又揉了揉他老婆的后脑勺,自我检讨,“不该欺负生病的扬扬。”
不生病就能欺负了吗?
偷换概念!
许清扬从他怀里退开,气得锤了他胸口一下。
迷药的副作用让他力气不足,刚又被欺负了一番,更加软绵。
这一拳哪有什么力度,在江聿野眼里不过是娇嗔罢了。
他又想把他老婆箍在怀里亲个够了。
想到还有正事,况且他老婆此刻的身体实在不允许,江聿野颇为遗憾地站直,抬手将他老婆拢到腰腹的衣摆往下拉了拉,掩盖住自己的禽。兽痕迹。
“我抱你出去,还是喊他们进来?”
他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