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大人?”
季思和袁谦没想到叶无茗居然真的这么快就醉了。
崔过倒是显得很平常,继续吃着菜,瞥了叶无茗一眼,对着两人说“哎呀!别管他了,这小子酒量不行,天生的,简直给咱们都督府丢人!”
“酒量这东西,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只是没想到叶大人这般容易醉。要不要派个人把叶大人扶下去睡了?”
季思问着。
崔过喝了口酒,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让这小子待在这儿睡着就行,说不定一会儿醒来还可以陪咱们再喝几轮。”
这话引得季思和袁谦都是笑,崔过的嘴角也隐隐浮出一丝笑意,一会儿叶无茗真醒过来时两人就该哭了。
“崔将军,从我们出文书到将军领兵前来,这中间的时间真是太短了些,都督府真是应了‘兵贵神’一语啊!”
这句话虽是夸赞,但其实季思更想通过这句话知道都督府为何能够如此快地兵,正如他所说,从他们上奏朝廷到崔过领兵进入元州城,这之间的时间有些太短了,难免使他生疑。
“这次交给咱们的命令很是急迫,毕竟是造反的事,耽误不得,再说咱们都督府离你们元州城本就不远。”
崔过很是无所谓地说着。
虽然季思心中还是有些疑问,可崔过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去明着问,只是崔过口中所说的“命令很是急迫”
,到底真的是造反的事急迫,还是上面现了什么事所以命令才急迫?
“季老弟,你怎么不喝了?”
袁谦此时喝高兴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崔过在场,亲切地叫着季思。
“在喝,在喝。”
季思口头上说着,杯子却是没动,思考了一番后说“崔将军说都督府离咱们元州城不远,在下记得好像最多便就是六七日的路程吧?”
“嗯,差不多。”
崔过点了点头。
季思深吸了一口气,崔过说两地距离短,那说不定都督府内也知道了元州的一些风言风语。他不时看向崔过,似是想看出后者有没有什么隐瞒。
可崔过就是吃菜喝酒,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袁谦有了些醉意,看见季思杯中的酒丝毫未动时心中顿时不满起来“季老弟,你怎么回事?还不快些喝酒!我和崔大人都比你喝得多上多少了?你得好好地赔上几杯!”
“这就喝,这就喝!”
季思尴尬地说着,心中却是将袁谦狠狠地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我说啊,你们也不容易。”
崔过突然话,看向两人,声音低了起来“虽然这太守和刺史人前风光,可那一州之事都压于身上,你说能多拿些饷银逍遥快活也就算了,毕竟太守和刺史就是一州的脸面,哪里不需要银子撑场面?多拿些无可厚非。可朝廷给的那点俸禄哪里够啊?”
袁谦听着很是顺心如意,再加上喝了酒后有些神志不清,这一番话直接让他把崔过引为知己,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崔大人,这话简直就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