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学报到,不用上课,上午忙完后就可以直接回家,第二天正式上课。放学后,安寒打算直接去小区楼下吃碗豌杂面再回家,正好那家豌杂面很久没有吃了,有点想念它的味道。她从包里掏出钱包,拿出张五元纸币,又细致收好,用书本挡在最里面才放心下楼。
这个钱包是安寒放在学校用来吃午饭的,早饭和晚饭的钱包放在家里,提前把钱分配好,安寒用起来更有条理性。
正午的太阳比早晨还要灼热,安寒一路从树荫下走过,出校门口正在过马路时,她的右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有些被吓到的转过身。
“是我啊,陈婉。”
一个高挑丰满的女孩站在安寒面前,她微微仰头看向这个女生,明艳的五官让她一时间移不开眼。
陈婉?
安寒对于陈婉的记忆停留在小时候,陈婉算是安寒幼儿园同学,只是后来陈婉突然转学,安寒就再没见过她。
“陈婉?”
对于陈婉能够认出自己,安寒感到很惊讶,毕竟她同陈婉没有很熟悉,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冲她笑着打招呼。
打完招呼后安寒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马路对面,几声鸣笛着急的催促。
陈婉转身看了眼,对安寒说:“有事,先走了。”
因为近视,安寒看不清那群人面容。但安寒对于这片骑摩托的人还是有所耳闻。
隔了几条街的技校,常常有小混混骑着摩托在街上溜达。
学校只能管住自己的学生,管不到别人身上,所以老师常常在学校大会和班会时告诫她们,离这种人远点,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前几届,就有一名高二学生被强奸致死。
安寒看着陈婉朝那几个坐在摩托上男生走去,熟稔的攀上为男生的肩。
陈婉现在怎么会和那群人在一起?她知道那群人的恶行吗?
安寒有些担心陈婉,犹豫要不要过去把陈婉叫过来,将老师的那些话告诉她。
只是,陈婉会听她的吗?她们并没有很熟悉,充其量也只是可以互相叫出名字的人,仅此而已。甚至在刚才,她还没有认出陈婉。
算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人的事还是不要瞎操心,他们看起来这么熟悉,比她和陈婉要熟悉的多得多。
安寒不知道的是,她走后,陈婉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群人朝着安寒的背影看过去。
晚上十点,窗外电闪雷鸣,哗啦啦的下起大雨,安寒伸出手拉上了半敞的窗户。
夏天屋里头闷,又没有空调,只有一台手臂长大小的圆形风扇,做着无谓的劳作,唯一的优点就是这台风扇还算安静。
这栋楼说起来算是个违建楼房。97年清城城区大肆建造楼房,这栋楼听说是一个有钱的外地开商特地来清城建的,但没想到根本卖不动,又因为手续不合规,最后几千块一套甩卖了。
安庆谨就是在那个时候抢到的这套房子。两室一厅,面积不大,却是花费了安庆谨当时所有的积蓄,甚至卖了他最珍爱的手表。
只是没想到……
安庆谨不在这长住,有时一两年也不来一次,他不愿意踏进这房子,也逃避见这房子里的人。
睡前还没有吹干的头,现下摸起来有些干燥,安寒困意来袭,躺在竹木凉席上转了个身,漆黑的楼栋闪着几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