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看着他:“哪之前?”
“去大溪地度假那次,那个琴师,”
梁玦说,“你还帮了他。”
话说完静了一秒,傅逢朝微妙一哂。
梁玦直觉他又在嘲笑自己:“你笑什么?我就是吃醋,不可以吗?”
“吃醋当时为什么不说?早点说清楚你是谁,也犯不着吃这种醋。”
傅逢朝一句话便将他的抱怨堵了回去。
梁玦:“哦。”
说不过就装傻。
傅逢朝的司机将他留在车上的另一件外套送过来,梁玦伸手接过帮他套上,一颗一颗扣上扣子。
“傅逢朝,”
他两手拉着傅逢朝的大衣前襟,低下声音,“下次注意点。”
傅逢朝微微挑眉:“注意什么?”
“别给别人向你献殷勤的机会。”
梁玦说。
傅逢朝凝目,他自若道:“我看了不舒服。”
半晌,傅逢朝点点头,嘴角笑意稍纵即逝:“走吧。”
出门梁玦还是碰上了熟人过来打招呼,生意场上的朋友,没法装没看见。
对方好奇问他:“梁总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在里面怎么没看到你?”
“才出差回来,来得比较晚,没来得及跟王总你一起喝杯酒,下次有机会我请客,我们再多聊聊。”
梁玦从容说着。
傅逢朝站在一旁看他张弛有度地跟人寒暄,只觉梁玦确实还是变了不少,要是在十年前,他大概最不屑的就是这些场面上的虚伪客套话。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等人走了梁玦回头对上傅逢朝这个有些戏谑的眼神,问:“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梁总挺有气场。”
傅逢朝淡淡吹捧他。
梁玦索性闭嘴,目光越过傅逢朝,看到刚那个侍应生就在前面不远处,恰巧看过来目光与他撞上。
梁玦叫了一声:“你过来。”
侍应生犹豫走来。
傅逢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目露些许疑惑,梁玦没解释,等人走近了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二维收款码:“你刚把酒弄到我朋友衣服上,他这件是高定,洗也没用,不过我也不想为难你,赔五百块这事就算了,你扫我。”
傅逢朝目光一顿,真正笑出了声音,忽然想起那次参加政府会议,梁玦在停车场被人袭击最后不但把人制服,也没忘了讨修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