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丰说着要给喻君酌暖手。
周远洄上前硬塞到两人中间,一边拉着祁丰朝厅内走,一边道:“此番路途遥远,你一路奔波怪累的吧?有没有洗个澡休息休息?”
“我哪有心思休息啊。”
祁丰失笑。
众人总算是进了屋,周远洄特意等喻君酌坐下,选了个相近的位置挨着对方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喻君酌问祁丰。
“原本是想早些回的,后来我爹给我传讯说找到解药的方子了,我就没着急。你是不知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侯先生,你猜他跑哪儿去了?”
“他去了哪儿?”
喻君酌很捧场。
“南绍!”
祁丰说。
“你去了南绍找他?”
喻君酌震惊。
“是啊,我想反正来都来了,也不急着回去,就在南绍住了一阵子。”
祁丰嘿嘿一笑:“我刚才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侯先生在那边寻了不少药草,说是咱们大渝没有的,回头打算多弄一些回来。”
祁丰耐心地把自己此行的经历绘声绘色说了一遍,还说正琢磨能不能走水路,把那些药材运到淮郡,再由淮郡运到京城。
“那样不会绕远吗?”
喻君酌不解。
“你不知道,到了南境路特别难走,全是山。而且那些山里还有瘴气,搞不好就容易出人命。但是水路不一样,南绍境内有一条河直通入海口,沿着那条河运到入海口,再经由商船运到淮郡,要方便多了。”
祁丰解释。
至于淮郡到京城,虽然也不近,但路并不算太难走。
祁丰说了会儿话,直到快晌午了才去洗澡换了身衣裳。
午时,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
祁丰拿出了带回来的一堆东西,他这人性子外放,想得也周到,不仅给父母都带了礼物,还给喻君酌和周榕也带了礼物,甚至还有成郡王的。
“怎么给我这么多?”
喻君酌抱着一堆东西有些惊讶。
“你不是要过生辰了吗?这都是给你的生辰礼。”
祁丰说:“从前我在淮郡,也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弟弟,没陪你过过生辰。今年你也十七了,表哥都给你补上。”
喻君酌听了这话鼻子一酸,险些当场落下泪来。
“今年你过生辰,咱们都陪着你。”
祁夫人道。
“嗯。”
喻君酌点了点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哭。
这日午后,祁掌柜又念叨,说等腊月初六这日,在家里摆上席,定要让喻君酌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