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办事了。”
喻君酌生怕成郡王要为难原州,扯谎道:“我让他买蜜饯去了,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呢。”
“无妨,我去前厅候着吧。”
成郡王说着又朝喻君酌行了个礼,转身去了前院。
阁楼上。
周远洄看着去往前院的落寞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三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谭砚邦满腹疑惑。
“他可能认出我了。”
周远洄道。
“啊?怎么可能?”
谭砚邦难以置信:“王爷戴着人。皮。面。具呢,怎么可能认出来?”
他话音一落,周远洄扭头看向他,男人凌厉的目光犹如实质,看得他下意识便缩了缩脖子。
好吧,他家王爷这眼神和气场,确实很难藏得住。
若是换了不熟悉的人也就罢了,对上视线后顶多觉得这人脾气不好。但成郡王和周远洄太熟悉了,兄弟俩又血脉相连,被认出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那怎么办?属下去找他解释?”
谭砚邦问。
“反正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认出来也不是大事。”
周远洄道。
他这个弟弟心思单纯,但也不是傻子,好歹没有大张旗鼓地来证实。若对方进了王府便嚷嚷要找王兄,那才叫麻烦呢!
不过,以防万一,周远洄还是决定去见他一面。
茶厅里。
刘管家亲自端了一盏茶进来。
成郡王本没有心思喝茶,但见对方端来的是王兄最爱喝的君山银针,便端起茶盏尝了一口。茶一入口,他又有些鼻酸,索性将一盏茶喝干了。
谁知这茶刚喝完,他便有些头晕,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成郡王摇摇晃晃起身,眼看就要跌倒之际,被人一把扶住了。
他吃力地抬头看去,登时大惊,只见扶着他的人竟是——二哥!
“王兄!”
成郡王抱着周远洄放声便哭。
周远洄取了块帕子帮他擦了擦脸,开口道:“别把鼻涕眼泪弄我身上。”
“王兄,真是你?”
“别这么没出息,我好不容易给你托一回梦。”
“我好想你……”
成郡王抽泣道。
“你且认真听我的话,今日梦见我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成郡王连连点头,不敢有半点质疑。
“行了,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不哭了。”
周远洄在弟弟脑袋上戳了一下。
“二哥,王兄,你多陪我一会儿吧。”
成郡王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