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知晚。”
喻君酌带着哭腔。
“那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那句诗,蝴蝶弄和风,飞花不知晚。唔……王爷,别……“喻君酌大口呼吸着,感觉周远洄的手停在了某个地方。
“你觉得他的名字好听?”
周远洄问。
“我不知道。”
喻君酌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了。
“成婚至今,你从未唤过本王的名字。”
周远洄语气带着点怨念,手上力道也不禁一重。
“我,我不敢……王爷,帮我解开,求你。”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有何不敢?”
“我……”
喻君酌总算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开口唤道:“周,周远洄。”
周远洄呼吸一重,沉声道:“再唤一声。”
“周远洄,周……周远洄……”
喻君酌快被折磨疯了。
……
周远洄今日很出格。
把人绑了近一个时辰才放开。
哪怕他绑得不算紧,但因为挣扎太久,喻君酌手腕上还是被勒出了半圈淤痕。不过相比少年身上其他的痕。迹,手腕上的淤痕反倒显得不那么紧要了。
“疼吗?”
周远洄帮他解开,语气中满是愧疚。
喻君酌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他,起身就要朝外走。
“你去哪儿?”
周远洄拦住了人。
少年眼睛哭得通红,但这一次看上去不止有委屈,还有恼怒。
“我不想同你说话。”
喻君酌道。
周远洄心底一沉,知道这次是真把人惹生气了。
外头太冷,他不想让喻君酌出去,于是干脆自己出去了。
果然,喻君酌最终待在了暖阁里。
他心里还带着怨气,怪周远洄脾气太大了。
他是在对方丧仪后去了兰苑参加赏花会,可他当时又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确认喻君齐那些狐朋狗友是否是在武训营里欺负过他的人。
周远洄不高兴他可以解,但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太过分了,简直就是……欺负人!
其实,喻君酌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恼怒更多,还是羞。耻更多?
虽然在他看来,周远洄至今都看不见,但那种全然袒。露在对方面前的感觉,依旧令他觉得难以接受。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只能任由对方掌握,什么都做不了。
那感觉令他惶恐,也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刺。激。
尤其是周远洄后来竟然含着他的……
喻君酌一想到那一幕,脸颊又忍不住有些烫。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