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做了一个比柏然更标准、更像王子的谢幕礼动作。
这次不仅台下,台上的几人也忍不住笑了,包括柏然。
明明是一件有些丢脸的事情,可第二个人重复一遍,就成了刻意设计的幽默,成了现场灵动可爱的小插曲。
“刚刚这《aschoco1ate》的现场版改编,就是我们的柏然王子的作品哦!”
辛西娅笑着朝舞台右手边,柏然和谢桑榆的方向看:“收录在专辑里的是桑榆王子做的。”
台下传来几声“bravo”
,又有掌声响起。
柏然扭头,正巧就看到谢桑榆也在朝他看。灯光映在谢桑榆笑意盈盈的眼底,映着他一贯的游刃有余、心照不宣。
柏然的恍惚几乎持续了整场,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乐器上,可手指却还是像在靠肌肉记忆跑动。
最后一歌演完的时候,柏然全身都像是被汗水浸过一遍。
他记不清具体的流程,记不清演奏的细节;但无数次对视的画面、鼻尖上的汗珠、被汗水黏在脸侧的头,这些微小的画面像细碎的玻璃碴,带着恰如其分的痛感,悉数烙进柏然的脑海里。
“我们合张影吧!”
辛西娅把已经甩塌了的卷别在耳后,向台口等待的汤姆招手示意。
五人走到舞台中央,杰西卡把自己的牛仔外搭取下来围在辛西娅腰间,大家一起转身蹲下。
头顶的灯变成了温柔的米色,五人的肩膀彼此靠在一起,听着身边的人和自己一样急促而兴奋的呼吸,灿烂地笑着。
辛西娅率先伸开胳膊,揽住了左右两边谢桑榆和杰西卡的肩膀。大家也紧跟着,换成了和辛西娅一样的动作。
谢桑榆的手结结实实地搭在柏然的肩膀上,带着高于体温的热度,透过那层轻薄的真丝面料,印在柏然肩膀的皮肤上。
咚咚,咚咚。
柏然的耳鼓膜随着他的心跳颤动起来。他知道这不对劲,但在眼前,在当下,他不想再思考复杂的情况。
所有怎么也想不通、不顺的事情,一旦决定跟随本能,就简单得多了。
柏然抬起手,同样坚固而结实地,揽住了谢桑榆的腰。
“各位,今晚的演出级棒!”
下台后,萨曼莎在台口依次拥抱了每个人:“今天一直到上台前都状况不断,我还以为大家心态会受影响,连怎么安慰大家我都计划好了,没想到演出效果这么好!”
“是真的,”
汤姆也说:“几乎没有人提前离场,开场的时候有多少人,结束合影的时候还是那么多。”
“是吗?”
丹尼尔单手扶着墙壁,眼神还在愣:“我都看不清有多少人在下面,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好啦好啦!”
萨曼莎过去拍拍丹尼尔的肩膀:“快点去换好衣服,我们去吃一餐庆功宴!”
大家一下午都在忙着彩排,上一顿饭还是在飞机上吃的。在台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下了台,才感觉到胃里空得异常。
辛西娅最先冲进化妆间里,把那条怎么穿怎么别扭的裙子换下来,出来之后,由萨曼莎帮着她一根根卸下藏在头里的夹。
杰西卡和丹尼尔直接去卫生间换好了衣服,凑到辛西娅和萨曼莎那里,一起商量一会儿吃什么。
简易试衣间里的柏然太久没有动静,一直等在外面的谢桑榆有点纳闷,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墙壁:
“好了吗?”
“我……”
柏然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呼吸:“我衬衫拉链好像卡住了,你稍等一下,抱歉。”
柏然上台穿的是一件设计师品牌的高领衬衫,不是他自己的衣服,下台之后要还的。
谢桑榆抿了抿嘴唇,犹豫着问:“需要我帮忙吗?你看不到拉链的话,很容易拉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