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路知对炎牙摇了摇头。
“不,我想你会错意了,不知道进城前你有没有留意,外沿的建筑上设置了许多的接口,我想那些部位原本应该是和龙门城接壤的。”
炎牙刚想追问,又咽下了话头。
连路知稍稍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个地块,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弃城,就如元初抛弃了龙门城一样龙门城抛弃了这里。”
这个地块并不大,但足以承载极为重要的功能。
可即使“大麻烦”
在后续都到了遏制甚至根除,这个地块的污染却已难以根除。
与其容忍一群潜在的威胁待在龙门城,不如更干脆一点壮士断腕。
“他们是被被龙门城主动抛弃的。”
官渡忍不了两人的拖沓,随口点明连路知的言下之意,不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先行一步离开了。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连路知看着离开的官渡,也没了倾诉主观臆断的兴致。
「身份」的剥夺和疑似“五阴炽”
的献祭,为什么这两个异常碰到了一块。
或许从最开始,这就是一场叛逃。
原来荒芜里的人也是会害怕的啊。
停止讨论的连路知跟上官渡的脚步,一个疑惑在这时闯入脑海,他转过头对着炎牙问:
“对了,有一点我需要向你确认,你还记得五阴炽仪式的作用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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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杀死它们,它们不该活。
“杀了我!”
机械与木石铺就的祭坛上,成堆尸体组成的小山投下阴翳,有一抹阴影仿佛活了过来般蠕动着。
有空洞的声音在影子里回荡。
“我……是谁?”
那饱含困惑的声音问,一双幽邃的眼眸睁开。
“一、二、三……四人?”
蛰伏于阴影中的怪物将脑袋接上,抠掉了脸上密密麻麻的多余眼球。
像是疏通了排水口的淤塞,畅快的风从远处吹来了喷涌的思绪。
“唔……我……杀了……我……”
他痛苦的回忆着,可脑子里久远的记忆就和他口齿不清的谈吐一样滞涩。
——已经有人开始骸化了,幕。我们不能再放任污染了,士兵们……
“对……是的,我记得,我……在和某人说话。”
幕。
这个名字让他回想起了更多,他从尸山中爬出,记忆里模糊不清的画面一张张翻出。
抱着实验数据的幕不耐烦地停下,顶着对方的视线上下打量。
——听着……我们需要……他们会挺过去的……必要的时候,指挥官会出手。
这是幕当时的解释,但已经记不清了,情况似乎……还是在最后不可遏制的失控了。
阴影人的记忆断断续续,兴许还有几块头皮没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