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有些人很不安,但在逐渐热火朝天起来的氛围中,似乎每件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展。
“钱。被那群看门狗一搅和,很多生意都得重新做。”
一位脸上带疤的男人说。
“当然,但这也是个机会,和过去老实人的一些不干净的活划清干系,这里面的利害相信你们也清楚。”
浮生干脆搬来张椅子坐下,交叉的双手夹在大腿上,弓着腰平静地倾听、耐心地解答,如同一头雄狮或鹫鹰,奚落着自己威风凛凛的毛羽,“还有什么想问的,哪怕和帮派完全无关,我就在这。”
有人踌躇,问:“你真的打算当我们的老大?”
“为什么不可以?不仅如此,我会成为更多人的倚仗。”
有人不解,茫然看去,“可你、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恕我直言,您看上去和我们这帮人格格不入。”
“因为我看见了,所以我要伸张,比起目睹他人的苦难而无能为力,我更憎恶自己的软弱。”
有人摇头,说:“这些道理我们听不懂……”
“无所谓的,我不在乎说什么,我会去做,我希望有一天,那些无恶不作的施暴者,会在听见我的名号后落荒而逃,我希望每一个沦落到阴沟的人,都能到我到过的地方混上个吃饭的活计,我会要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家伙闭嘴,揍到他们再也笑不出声来。”
有人怀疑,叫嚷:“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是任何人,你们现在可以叫我千机,到了其他地方又会是另一个名字,我不希望我是任何人,我希望我成为一面旗帜,人人都能成为我、取代我,成为某些人活下去的路。”
有人愤怒,振臂,“我们难道是要金盆洗手?”
“不是叫你们恪守正义,我没有权力要求你们怎么做,但至少我们都还有良善,我不希望有一天它会死去,如果有人不认同我的,可以从这扇门出去。”
浮生一直都表现的很平和,老实人的二十来人也在逐渐的安静中陷入沉思。
良久,等岚稳定好那位重伤的黄泉族的伤势,出来看见一片宁静地处理着各自伤势的众多黑帮。
浮生和魏武还有能活动的人,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自身上的伤势,一种然的秩序统治了这里,已经不再需要医生的援助。
一脸悠然的白臧说:“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岚姐。”
“安分点!”
浮生给他摆正鼻梁骨,又上了绷带固定,粗暴的动作让白臧嘶的叫了声。
“所有药品的消耗,按原价的1。2倍付款,限你们一个月内缴清。”
岚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和浮生四目相对,愣了愣后意识到对方在想什么,“你没必要为这群混账埋单……”
“现在他们是我小弟了。”
浮生扯起笑意,取出了些钱财。
一部分是上个月忘仙结的工资,还有各种委托的报酬,和灾后补偿。
修行者对普通人而言总是富有的,更何况浮生还傍上了官方背景,也没有什么花钱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