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那么恐怖,会害怕是正常的,你都没见宁醇怕成什么模样了。”
路枭又问,“那它为什么要伏地趴在我面前”
“它好像有些害怕你,在中届河对岸的时候,它应该就是在害怕什么。”
时百川也疑惑,打量起路枭,斟酌道“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敬畏的”
路枭一怔,握紧兜里的龙血玉佩。
如果这玉佩是真的龙血,龙是神物,恶兽三目会害怕也说得过去。
路枭没搭话,垂着眸冷冷地盯着时百川。
时百川还在打量路枭。
他的眼神有些露骨,游殊面色一沉,护在路枭身前挡住时百川直白的视线。
看见游殊,时百川脸色又苍白几分,似乎是对游殊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悲痛地将视线重新放到被游殊打得奄奄一息的恶兽三目身上。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它凭什么害怕我。”
路枭不讲道理,“你又对我的训练官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
时百川哪敢说什么,“只是事情生得太突然了,原本这件事应该会在几年后生。”
记忆里,游殊也是只身一人杀进来。
他浑身是血,像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路枭。
那时禁区里死伤一片,时百川目前不敢这么早将那片废墟残骸与这里的世外桃源联系起来,看游殊的眼神里充满恐惧。
可重生一次这种事比龙和恶兽三目还要魔幻,路枭压根不信,嘟囔一声,“装得倒是挺像。”
末了,路枭忽然想起什么。
“既然你说你重生一次,那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回答得上来,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
“如果你是想问帝国的下一任皇帝的话”
时百川惊恐地瞪着眼,“我不能说,未来不能改变,否则会遭天谴的。”
“谁问你这个了,没兴趣。”
路枭侧目,“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是个恋爱脑,所以我就问问我的未来,比如有没有又谈恋爱之类的。”
他其实是想问他和游殊的未来,但太刻意,说不出口。
时百川为难地看看游殊“这个”
“看他做什么”
路枭瞪眼,绕过来站在游殊身前,“必须说,否则杀了你”
时百川tat
见状,游殊偷偷睨一眼路枭的侧脸,目光落到路枭雪白的后颈,沉着眸色,表情隐晦不明。
眼前的少年凶巴巴的,可在场只有游殊知道,这位少年说杀时百川的话只是一个威胁。
少年不喜欢见血,也没什么耐心。
可时百川被吓得不轻,声音颤抖不止,“真不是我不说啊是我只在这里见过你们一面,我只知道你们会来,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参与其他事,我只是个oga,我能做什么我只想在这里种田”
阳光洒下来,这片山谷静声片刻。
良久,路枭收敛神色,面无表情地转头离开。
游殊跟上路枭的步伐。
远处,路衍正往这边赶。
“人已经找到了,就在洞口外,你们这边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路枭记得游殊跟路衍是从一个洞口出来的,若有所思,“你带来的人是不是还在外面咱们赶快回去。”
路衍探头瞧了瞧那边的时百川和恶兽三目,皱起好看的眉,“他们”
“已经没事了。”
游殊瞥路枭一眼,笃定道“叫他们别进来了,回去吧,带孩子们回去做检查要紧。”
路枭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