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擒一直低着头,敛合着他水雾的眼睛。
“你也哄不动一个成年人了,”
意思是,苏擒不能撒谎隐瞒过苏寅,苏寅会知道他遭遇绑架案的。
苏擒一声不发。
“让苏寅知道你是个可以不顾性命,不顾亲人,尤其是不顾他感受的弟弟。”
苏摩说完这一句,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的苏擒一动不动,保持着坐姿。
半日,他躺下去床边,姿势依旧没有变。微不可察,似乎有些在颤抖。
中午的时候, 苏忱进来病床,看到苏擒低落的情绪,就知道他挨了训。
他曾经派人一直保护着苏擒,出事那天人还跟苏擒,可是最后跟丢了苏擒。
这不怪得苏忱的安排,因为苏擒特意安排的钱立也跟丢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知道平时苏擒身边的保镖和护着他的人多。
“怎么,给大哥骂了,怎么这么一张脸?”
苏忱很少对他动手,看到苏擒失落的情绪,手伸出去,去扶了一下他的脸,可是手伸去了,就没有后悔可以挽救。
苏擒的脸被扶起了一些,闷着声的,“哥,裘伟怎么样了,”
他声音因为早上情绪过了,有些沙哑。
“绑架案,坐牢呢,”
苏忱对他说。声音在不知觉中放柔了一些。毕竟苏摩唱了白脸,苏寅不在身边,只能他来当这个红脸的人。
苏擒脸上小小讶异了一下,声音依旧闷闷沉沉的:“裘家人也不担保他吗?”
“你觉得裘家人能担保他什么,”
尤其在伤害了他们苏家人的情况下。苏忱说。
苏擒“哦”
了一下,他又垂头丧气了起来。
“怎么了,”
有了第一次,苏忱就有第二次去碰他的脸,“他都坐牢你还不开心吗?”
苏擒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们赶到现场,有看到一个人吗?”
苏忱估摸他想说翁裴。
苏擒问着:“他叫白蓦,他去哪儿了?”
害怕警察他们把白蓦当成绑架同党抓起来了。
事实上,苏忱知道了是白蓦透露消息给翁裴和警方地点的。
苏擒知道白蓦是为了拖延时间来跟他说话的。
苏忱以为苏擒会问翁裴,可没想到他问了个其他人。苏忱实话跟他说:“你问白蓦啊,他配合了警方,一个人孤胆前去水产厂里给你拖延时间。”
苏擒有些高兴,他们没有把白蓦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