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也拧起,恨不得痛骂季冠灼一顿。
亏他问季冠灼知不知道冷翠阁时,季冠灼矢口否认。
那种书都看了,能不知道冷翠阁吗?!
这个探花郎,实在太会装模作样!
季冠灼一路冲回阁楼上,回到寝房,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铺里。
脸埋在暄软的被褥中,无声地发出哀嚎。
手里的箱子重重磕在地上,他都没心思去看。
被师从烨亲自抓包买他的小黄书,简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社死。
他老祖宗该不会怀疑他帮忙解决易感期的一颗真心,觉得他是馋他的身子吧?
虽然他老祖宗的确丰神俊朗,蜂腰窄臀,是难得一见的身材绝佳美男子。
但他们之间存在着一千年的生殖隔离啊!请老祖宗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季冠灼尴尬得满床打滚,用被褥将自己包成一个茧。
这几日天气逐渐转热,他半个人埋在被褥中,额头逐渐有汗水溢出。
温度的催化下,被子里逐渐被混合的青梅桂花气味盛满。
季冠灼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有些饿。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就跟床前正看着他的宫人面面相觑。
季冠灼:“……”
果然,社死过后,只会是更大的社死。
他沉默片刻,食欲最终占了上风。
“御膳房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帮您拿……”
宫人悄悄松一口气,“您日后有其他事情,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了。奴婢叫鸣蝉。”
“好的。”
季冠灼抬头,露出个笑来,“以后在我面前,就不用自称奴婢了。我不习惯。”
平时在外面也就算了,回到休息的地方还要一板一眼地遵守这些礼节,未免有些太累。
他声音温和,语气郑重:“不过在外人面前,可莫要忘了。免得受无妄之灾,嗯?”
鸣蝉重重地点了点头。
季冠灼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今日刚得官位,还不用去府衙当值,也是难得休憩的机会。